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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兴起想自己唱,沈明酥有些茫然。
六年多没碰过了,早已生疏。
封重彦在她身旁的木墩上坐下,“没关系,我也好久没唱了,我们戴了面具,唱得不好,也没人认得出来。”
沈明酥:“......”
“唱什么?”
封重彦道:“鹊桥缘。”
沈明酥一愣。
初学皮影时,她便殃了他好久,要他教她怎么唱《鹊桥缘》,可他始终没答应,临走的前一日,才教会了她。
他刚走的那一年,她时常在夜里唱,却从未在人前唱过,不确定还记不记得。
正打算同他说要不换一个,封重彦又道:“不怕,不记得的地方,我来唱。”
倒是好奇他唱出来是什么样的,如他所说,两人戴了面具,就散唱得难听,唱错了,也没人认识。
沈明酥摆好了影人儿,点了荧幕前的一盏灯火,熟悉的视角,熟悉的地方,慢慢地找到了几分感觉。
手中的影人儿一牵,沈明酥清了清嗓子,“天宫殿.......”
门前的看官以为今儿没得听了,陆续散去,忽然又听到一道婉转的声音传来,个个驻步倒了回来。
沈明酥继续唱:“站云端望世间,花满枝春满园,惹得我心儿缭乱|情波翻......”余光忽然扫到了身旁人的唇角,沈明酥脸色一红,忘了后面的词。
封重彦很快接替了过去,“衣飘飘,袖翩翩。”
一道低沉磁哑的男声,并非戏腔,接在女声后,竟意外地融洽好听。
越来越多的人围了过来。
封重彦手指熟练的挑着影人儿,继续唱道:“宁做凡人不作神......相怜难为影,忧愁诉与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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