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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白睇了一眼那几口箱子,目光随即转回德宗脸上。“心病好医,心药也不难找,但药效如何,就要看你的诚心。你想用多少时间来调和这味药?”
“只要你肯给,即使用一辈子的时间也成,只要你能够将这帖药交给我,我就一定能让它发挥药效。”
“你真是有心。”南宫白仔细打量他好一会儿后,意味深长地笑了,身子朝后一侧,喊着躲在桃花林内的人道:“他求药的决心你听到了,我已替你作了决定,跟他去吧。”
冰奴慢慢地走出树后,眸角噙着泪水的瞧向德宗。
“如果我是一味毒药呢?”
“那我宁愿被你毒死。”
他终于见到她了,经过寒雪的考验,他越加坚定爱她的决心。
看她苍白依旧,他的心紧紧拧痛。想必这三个月来,她跟他一样思念着彼此,一样煎熬难受。
他难抑澎湃的心情想迎向她,但站在风雪中三天三夜消耗他不少体力,他的身躯虚弱地晃了一下。
“小心。”冰奴心急地冲向前,稳稳地扶住他。他凌乱的发、憔悴的脸,都教她不舍。“你真傻。”
“只要能带回你,再傻也值得。”
帝君的骄傲、万人之尊的身份算什么?只要能找回她,就是万山阻隔,他也必定不辞艰辛的寻到。
“我只是寒谷的一个小婢女。”冰奴坦白说出她的身份。
“那又怎样?我也只是一个误生在帝王之家的奴隶,一辈子担负着万民的责任。”他跟她是没有差别的。
“你真的要我?”冰奴止住的晶泪再次涌出。
这样的心、这样的情,叫她怎能不感动?不原谅呢?
德宗含笑拉起衣袖,轻轻为她拭去泪水。“这是我第一次看你哭,我没有想到怀孕会让一个坚强的人变得爱哭。”
“你注意到了。”冰奴破涕为笑,拉着他的手放在她的肚子上。“多亏寒奴大哥,是他沿路为我医治,才保住这孩子。”
“他叫寒奴?”好刺耳的名字,一冰一寒,似乎早有默许。
“又在胡思乱想了?”冰奴一哂,纤指抚平他聚蹙的眉头。“我对他始终只有兄妹之情,除了你,没有人在我的心里。”
“那南宫白呢?”他瞥了一眼立在远处的南宫白,那家伙长得真是俊逸。
冰奴将他瞪视的脸转了回来,白了他一眼,“谷主是属于赵柠公主的。”经历了这次的教训,他还是改不了爱吃醋的个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