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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思风?”
灵思风睁开眼。似乎没什么作用,只不过让他从满眼黑糊糊一片变成了满眼白花花一片,奇怪的是,这让他感觉更糟了。
“你还好吗?”
“不好。”
“啊。”
灵思风坐起身来。脚下是块沾着雪花的石头,但它又好像不具备石头的全部特性。例如,它不该动弹。
雪花在他周围飞舞。双花就在咫尺之外,关怀之情溢于言表。
灵思风开始呻吟。他的骨头对最近的遭遇非常生气,正在排队表示抗议。
“怎么了?”他问。
“你还记得吗?刚才我们正在飞,我很担心会在风暴里撞上什么东西,你告诉我说在这样的高度上,我们唯一可能撞上的就是一块塞满石头的云?”
“然后呢?”
“你是怎么知道的?”
灵思风四下打量一番,可惜没有什么发现;从周围景致的变化与趣味上判断,就算说他们正坐在一只乒乓球里也不是没有可能。
身下的石头在——呃,动弹。摸起来似乎还有凿过的痕迹。他把一只耳朵贴在冰冷的石块上,怀疑自己听到了一串缓慢而沉闷的重击,好像心跳一般,他慢慢往前爬到石头边上,然后小心翼翼地往下瞄了一眼。
石头必定是刚好经过云层的裂口,因为他隐约望见了远处一堆参差不齐的山巅。
它们都在很远、很远的下方。
他发出些毫无意义的音节,开始一寸一寸地往回挪。
“太可笑了,”他告诉双花,“石头不会飞。它们就是以不会飞出名的。”
“也许只要它们弄明白该怎么飞就会想飞了,”双花说,“可能这一块刚刚发现了诀窍。”
“让我们祈祷它可别又忘了。”灵思风蜷缩在湿漉漉的长袍中,一脸阴郁地看着周围的云彩。据他猜测,在某些地方,肯定存在着那种能控制自己生活的人;他们早晨起床、晚上睡觉,对一切都挺有把握,不必担心会从世界边缘往下掉,或者遭到一群神经病的攻击,再或者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躺在一块不安分的石头上。他隐约记得自己也曾拥有过那样的生活。
灵思风吸吸鼻子。有股油炸的味儿,好像是从前头飘来的。这味道一下钩住了他的胃。
“你闻到什么没?”
“我想是熏肉。”双花说。
“希望是熏肉,”灵思风道,“因为我要把它吃下去。”他从颤动的石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