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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的,磕磕绊绊地开口问:“清渠,你的伤多久能好?”
“不知道,”顾清渠说:“我也没经验。”
周朔又想说对不起,被顾清渠捂住了嘴,“你没事干了?”
“啊?”
顾清渠点了点书桌,“坐那儿看出去。”
“哦。”
心无外物才能投入地做一件事情,周朔压根看不进去任何东西,他从书包里拿了几张卷子做,可是写了涂、涂了又写,五分钟的时间,把一张卷子弄得面目全非。
顾清渠随手抽了张纸,又拿笔在上面写了东西,最后揉成团扔过去。
周朔收到信号时愣了愣,以为顾清渠跟他玩什么游戏,摊开纸一看,上面画着个大王八。
“……”周朔转头问:“清渠,你干什么?”
“你注意力不集中啊,”顾清渠说:“把卷子弄成这个德行你们老师不会骂你吗?”
周朔态度十分无所谓:“骂?他懒得管。”
顾清渠问:“周朔,你怎么了?”
周朔摇头说不知道,“我有点焦虑。”
除去昨晚的突发事件,周朔这些行为像是考前综合征。
顾清渠想了想,开口又问:“几号高考?”
“七号。”
不到半个月了。
顾清渠说:“我记得每年高考前有几天休息时间吧?”
“对,靠前三天休息,”周朔听他话里有话,把笔扔了,挺好奇地问:“怎么了,你有事啊?”
其实昨晚一连串的事故发生,周朔的情绪在恐惧、不安、惶恐和自责里来回窜了个遍,这会儿还没恢复,言行举止都拘谨,根本不太直视顾清渠的眼睛。
这种状态要是维持到进考场,不砸也得砸。
顾清渠有意无意安抚,但效果不大。他思忖片刻,下了决心:“那三天我请假,我带你出去玩儿。”
周朔失笑,又带着些许期待,“清渠,你可真别出心裁。别人都恨不得抱着书睡,你还想带我去玩儿——去哪儿啊?”
“临时抱佛腿偶尔有效果但意义不大,你多刷几遍函数题也不一定会考,不差这三天,”顾清渠眼尾泛红,慵懒又松弛,“我们不走远,就去隔壁镇,我听说那儿有个庙挺灵的。”
周朔看入了神,顾清渠如今所作所为皆在为自己考量——
他也许真的不会离开我。
周朔这样想,心里突然顺畅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