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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该这么做的,一个合格的猎手应该倾尽筹码,而且他也知道以葵的性格,在知道了过去之后也只会加倍的,想把那些曾经不曾拥有的爱意补给自己。
但大概人类就是这样一种复杂又别扭的生物,在山野葵面前,禅院甚尔的样子已经足够不堪——男公关说到底是以色侍人,就算因为收入不菲的原因近些年得到追捧,那也只是公关们与老板,还有他们联系的娱乐节目心照不宣的默契。
既然这样能赚到更多的钱,而且名声也好听一些,那又何乐而不为呢?
禅院甚尔没想过要给自己找点什么理由,不幸家庭和童年,净身出户的窘迫,这些在其他男公关嘴里被用烂了的谎话,对他而言的确是真实的,但是天与咒缚不愿意用这些为自己开脱。
他的确是这样一个浅薄的人,追求金钱和肉体的快乐,自甘堕落进红酒绿的歌舞伎町里。
但是这样的他竟然也会爱上一个人,这样的他竟然也会被那个人爱上。
山野葵面前的禅院甚尔已经足够不堪,他不希望自己的形象看上去更加狼狈。
所以面对心爱的人,天与咒缚只是用一大只自己把摘下了眼镜,还没能习惯模糊世界的女性圈在了怀里,用玩笑般的语气说。
“说起来,我倒也勉强能算是大家族出身的少爷呢,只是没有家里人想要的天赋,所以和他们闹掰了。”
那些过去的无视、辱骂、霸凌和被丢进满是咒灵的房间里,无法挣扎被撕开的嘴角,都成为了这句话轻描淡写的回音。
“以后我的家人就只有葵了。”
从一开始,从过去到现在,从那个野兽一样的少年挣扎着成长至今的全部时光里,与他关系密切的人不过二三,而能够被称为家人的,也就只有这一个而已。
超大只的野兽最初想把看上的宝物叼回窝里藏起来,让她浑身上下染满自己的气味,他对这个世界规则的认知,就只有想要的东西就要拿到手里。
可是越是靠近,他越在女性清澈的眼底看到自己糟糕的倒影,所以名声在黑市里堪称声名狼藉,能让行事乖张的诅咒师望风而逃的术师杀手生平第二次感到胆怯——
第一次是在没有光的密室里被自己无法徒手杀死的咒灵压在身下,但第二天走出那个房间的仍然是自己,自那以后禅院甚尔不曾害怕过任何东西。
但如今,走出窝外的猛兽在宝物附近徘徊着裹足不前,可他的宝物主动向他走来,那朵盛开的葵花本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