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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真正的陌生人。那时她只会听到各种声音灌入耳膜,同龄人的调侃,嘈杂的回声和远处的气流。
周日深夜,电话刺耳地响起。
“你好,”米娅清了清嗓子,“请问是哪位?”
对面语速很快:“卫生中心。请问你是麦克黑尔吗?威廉·布朗的紧急联系人?”
这个荒谬的名字。“…我不太清楚,抱歉,这是什么意思?”
“你认识威廉·布朗吗?他现在在卫生中心,在紧急联系人上写的是你的名字。”
“他怎么了?我是他的同学。”
“发热而已,但需要人来陪他打完吊瓶。请问你现在可以过来吗?”
她只得答应——万一他搞不定麻瓜医生呢。米娅以最快的速度翻出最厚的毛衣,再穿上粗呢大衣奔向卫生中心。
那几乎附近是唯一灯火通明的建筑。天花板低矮,地上铺了灰蓝色的地毯,她气喘吁吁地穿过黯淡的走廊。一个人影蜷缩在尽头的椅子上。
她靠近他,塞德的脸颊透明地苍白,像是被糊了羊皮纸。他抬起头——“米娅,你是怎么…”
“紧急联系人。”她尽量想把话说得言简意赅,“是你写的吗?”
他脸上的迷惘被打破:“…好像是。在十月填的表格,抱歉,你是我唯一知道的电话号码。”
“没什么。”她摘下围巾,“所以你到底怎么了?”
“只是有点发热,但治疗师…医生说我最好打完这个吊瓶。我没想到他们会给你打电话。”
米娅坐在他旁边,语气比椅子还要生硬:“我说了没关系。所以——你确定只是发热吗?”
“对。我上课时有点头晕,舍友给我指路了卫生中心,我只能…你懂的。”他试着笑了下。
米娅检阅着头顶的玻璃吊瓶,生理盐水不紧不慢地滴落,一点点输入青色的血管:“你确定、呃、你确定巫师可以用这种药吗?”
“应该可以。我已经感觉好多了…”他的声音越来越轻。米娅拘谨地僵在原地,试图给病人创造舒适。
病人反倒试图活跃气氛:“你的假期怎么样?你父母呢?”
“还是老样子,你知道的,爸爸第五十次试图写长篇……”米娅简单调侃了几句,“你的假期呢?”
“很温馨,我是在韦斯莱家过的圣诞,哈利他们都盯了我好久——那是他们第一次再见我。”“你…抱歉…你的父母呢?”
“我劝他们去澳大利亚了。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