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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没了。若阿枭是因为他的声音,那他哪天惹了风寒,这份忠诚又没了。
从前他总想要无条件的信任与忠诚,现在却发觉,这玩意儿太飘渺,不如利益捆绑叫人安心些。
傻子好拿捏,可阿枭这傻子,现在却让他不知道拿何处。
他醒得早,跟落月说了这一会话,才到上朝的时辰。
阿枭到时辰便醒了,自己站起身往密道走,可怜兮兮地关上门。一切如常。
但是,如若习惯被打破,那么平静也会被打破。
前几日朝中无事,陆棠鸢出去和回来的时辰所差无几。但今日下朝之后,皇帝将他留下了。
“棠儿,再过一个月就是第二轮斗兽赛了,听闻近来你为此事四处奔走,忧虑非常啊。”皇帝抿了口茶水,动作微滞,把茶杯随手扔在了地上。
没有使力去摔,茶杯并未碎裂,只是茶水顺着台阶滚落,流过大殿阶上的红玉装饰,血似的惊心。
皇帝转头对身边的仲元公公道:“啧,这茶躁了,以后不要再呈到朕面前了。”
仲元公公紧跟着回话,“奴才斗胆,这茶,是陛下近年来的心头爱啊。是奴才手笨,泡茶时,水热了。”
“真正的好茶,冷水沸水又何妨?”
仲元公公上前端走了整壶茶水,“陛下教训得是。”
陆棠鸢胸腔闷重,双膝下跪俯身磕头,“父皇教训的是。”
“嗯?”皇帝满面疑惑地看过来,随即转头对着仲元公公笑道,“哈哈哈哈仲元,你看这孩子,又多想了不是?”
仲元公公也笑,“九殿下何须如此,您是天象所认之人,一场比赛输了,不是还有两场?上天定会佑您赢下后两场比赛的。”
皇帝顺着仲元的话头,“朕最敬重上天的指引,便也最看重你,棠儿莫要多心。”
“儿臣不敢!”
“好了好了,父子之间何须如此,朕是说你最近为斗兽赛忧心,许久没来找父皇吃酒闲聊了,你这孩子。”皇帝笑着,眉目里的慈爱不似作伪,“斗兽赛只是消遣玩乐,输了就输了,无妨。”
陆棠鸢没有起身,父皇自小对他宠爱有加,即便父皇对他没有要求,他也不该让这份宠爱和信任落了空。
“仲元,送送棠儿,把楚将军献来的野味给棠儿带回去,看着都瘦了。”
谢过父皇,领了赏赐,陆棠鸢默默退走。
踏出宫门前,仲元公公叫住了他,两人不需多言,便齐齐走到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