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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不好,陆棠鸢带过来的几个文臣要养精蓄锐准备明日朝堂舌战,几个武将不长脑子,反被北疆宫女灌晕了脑子,只剩陆棠鸢一个长脑子且身体强壮的武将清醒着。
于是尊贵的主子,沦落到为臣子守夜,陆棠鸢烦躁得很。
他牵起嘴角随意扯了个算是礼节的笑,“此处乃北疆王宫,殿下想看自然随意,在下大崇九皇子陆棠鸢,愿与殿下同行。”
“嗯。”拓跋枭突然踮脚凑近陆棠鸢的脸,“我认得你,白日里你向父王与王兄进献美人时我就注意到你了,啧...你父皇怎么会派你来进献美人呢?”
陆棠鸢疑惑,“殿下此话何解?”
拓跋枭展颜一笑,少年纯净的眼神弥补了阴雨夜里缺失的星辰点点,“九殿下往旁边一站,倒显得大崇的美人们...都美得没有诚意了。”
这是句夸赞,还是来源于一个只有十二岁的少年,自然是没有揶揄和调侃意味的,可陆棠鸢改不了骨子里对“漂亮”的厌恶,接收不到半点善意,仍旧皮笑肉不笑,“殿下莫要说笑。”
拓跋枭笑得更灿烂了,“就是这样我才注意到你的。”
他继续道:“宴会上就是,明明心里已经将人骂开了花,脸上却摆着这么好看的笑,真是北疆少见的奇景,母后说得没错,漂亮的人是毒药。”
北疆人直率大胆,今日谈判宴席上已然领教,但单独落到陆棠鸢身上,他还是有点吃不消,他一时竟分辨不出这狗崽子是在夸他还是骂他。
他收了笑,淡淡瞥了一眼拓跋枭,“夜深了,殿下请回吧。”
言罢不再作陪,转身回了屋里,留拓跋枭一个人歪头流连着陆棠鸢身影到过的痕迹,兀自喃喃道:“大崇先生教的不对,大崇成语两面三刀才不是骂人的话,分明是夸人漂亮的!”
陆棠鸢与北疆和谈共花费了四十余日,中间两方条件拉扯,陆棠鸢私自做不得主,来回传信上奏浪费了太多时间,最终也没能谈得融洽,眼见北疆耐心即将被消耗殆尽,大崇不能再将希望寄托于求和停战。
这几日里,北疆王储经常出没在他身边,甚至在等父皇圣旨的间歇时间里,还要拉着他去书房,让他充当先生教他大崇的文字,授他轻盈的刀法。
拓跋枭总是不吝啬对他的赞赏,“你知道吗,虽然我刀使的笨重,可我是北疆最厉害的!先生虽教我,可他打不过我!”
陆棠鸢面对这炫耀实在是恭维不出口,因为这小子用刀厉害不是因为刀法有多精湛,而是纯凭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