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跋枭从耳根红到了胸膛,剩下的被衣襟遮挡,看不真切,但他这次没再躲闪,他分明已经感知到些许爱意,哪怕比之他对陆棠鸢的还没有万分之一,那也很重要。
哪怕是错觉、是一瞬间的破绽和错误,他也想要明确,那一点点情愫真的是爱。
拓跋枭将陆棠鸢散落一旁的发丝捋到耳后,“哥哥,你其实有一点喜欢我了,背负仇恨的人也有去爱的资格,仇恨肃清之后你还要过自己的人生,为什么非要一步步来,爱上我和杀了陆弘不能同时进行吗?”
陆棠鸢叹气摇头,他也同样真挚地望进拓跋枭的眼睛里,“如果你想做,我可以,别的...哥哥真的做不到了。”
他说完,分明看见拓跋枭的眼圈红了上来,还没等他看清,那圈红又消散了,再去瞧,拓跋枭脸上仍旧是最灿烂的笑颜,如同每一次向他表达爱意时那般明媚。
拓跋枭:“没关系,哥哥今天做不到,那我明天再问,哥哥这么厉害,总有一天能做到的!”
拓跋枭的消极情绪去得很快,断定神罚结束与否的“七日之期”也同样匆匆,刑台之上,烟囱里的焰火并没有分毫复燃的迹象,白瞎了王诚每日拎着个水桶在一旁巡视。
如此,神罚算是彻彻底底的结束,拓跋枭终于能正大光明地带陆棠鸢住进都兰殿——王储的寝宫。
按照北疆律例,能跟随王储入住都兰殿的人,只能是王妃。而且北疆王妃并不是王储的附属品,而是主职辅佐王储的官职,即使王储死亡,王妃也拥有相当一部分权力。得知这一律例时,陆棠鸢的心情高兴了好几分。
对于仰赖男人信任和宠爱才能保留的东西,他避之不及,无论从何得来,能由他自己掌握的东西,才是他最喜欢的。
这一日醒来,身边的位置又是一片冰凉,已经两个月有余,拓跋枭总是早出晚归,回来时,总是衣着华丽,花枝招展的。
他憋了好几天,还是在萨日前来问诊的时候,将心中疑虑问出了口,“红玉之盟只能一夫一妻吗?倘若有我和他这的,他还能不能再另娶女子为妻?”
萨日气得摔研杵,“你们男人真花心,只有你们男人才会问出如此荒谬的问题!是一夫对一妻,不是一人一夫一妻,不管妻子是男是女,一段红玉之盟都只能是两个人。”
“哦。”陆棠鸢抿了口茶水,“我就随便问问。”
他暗暗松了口气,再不喜欢,拓跋枭的心意都是他短期内最大的依仗,他怕拓跋枭变心,复仇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