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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种古怪的行为引起了我的兴趣,我逗趣地说:“我昨天下午说的关于女教师的那些话,你还记得?她没有看见内利离开扶手椅……”
“现在,你仔细着看这张草图。如果内利坐的是另外一把扶手椅,也就是在门附近你坐的那个地方,那么我的推理就更有说服力了……”
科拉毫无表情地盯着草图。
“你看,”我继续说,“这把扶手椅正好在女教师坐的椅子前面,两者相差不到一米。”
科拉慢慢地站起来:“稍等,我这就回来。”
然后,她走出房间,轻轻地关上了门。
我耸了耸肩,然后也站起来,走过房间,来到窗前,两肘支在窗台上。夜是漆黑的,但月光不时穿过云隙,照亮了屋顶和附近的树林。
我时常被银色的月轮所深深吸引,因为那是夜晚的象征、神秘的象征。不知是动了哪根心弦,我想起了怀特查普尔幽暗的小巷里鬼鬼祟祟的黑影来回移动的情景。没想到,再过两个星期,我就要不得不重新回到那块凶险之地围捕罪犯了!随后,我的思潮又回到了丹尼尔·莫尔斯当上校身上。这个奇怪的人物的直觉很少有错,除了上星期二,当时他感到有人在客厅的窗外监视我们。但是,也许他并没有错:鉴于当时的情况,彼得和詹尼佛·霍普金斯感到很好奇,这是很自然的,说不定他们真的就在窗外,听着我们回忆杀人的情景。无意之中听到别人的谈话并非总是在门外。
我听到门打开又重新关上的声音。
“是你吗,亲爱的?”
她没有回答。 棒槌学堂·出品
我转过身,看到她坐在了刚才的位子上,脸色阴沉,也不说话。
我深深叹了一口气,又思考起来。上校……他的直觉没有错,还是星期二的晚上,我们都来到了伯敦住宅的门口。我和科拉刚要回去,就听到了他的话:“……我有一种奇怪的预感……一种危险正在迫近……就像在打老虎时那样。猛兽也感到了危险,它绿色的眼睛在黑暗中喷着绿光,它一动不动,严阵以待,随时可以扑向猎物……”几小时后,老虎就撕碎了女教师……上校没有错。
星期一的下午,也就是我来到布莱克菲尔德的第一天,在旅馆里,上校把他的奇怪的直觉全部告诉了我:“凶手就在村子里,我能感觉到他的存在,就好像在我身边。”在这一点上,我们要承认事实,他错了:当时内利不在旅馆里,只有他和我,还有刚刚进来为两个客人服务的科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