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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的事,一句话,一个形象,或这些情况的同时发生都足以在意识和理智的堡垒上划开一道裂缝,接着,突然之间全线崩溃,罪恶的力量开始喧嚣起来,冲垮保护我们的堤岸,在迸溅的血浆中播散恐怖的恶种。
血,迸溅的鲜血。
我感到脊梁骨一阵发凉。我立即双手捂住两眼,使眼前一片漆黑,试图驱散心中涌起的恐惧。少时,我的头脑已是茫然的一片。我毫无感觉了,全部感官都已麻木。
沉寂之中飘起了不和谐的奇怪和弦,沉闷、刺耳,是琴弓在小提琴上疯狂摩擦的声音。那声音越来越强,阴森恐怖、震耳欲聋……鲜红的血滴在我面前竖起的黑色屏幕上凝聚着……
“布莱克菲尔德!我们到了,先生。”
车夫的话音像鞭子一样猛抽了我一下。我从麻木昏沉之中惊醒过来,睁开双眼。树丛后面,可以看见红色和灰色屋顶的房子。
布莱克菲尔德!我童年时代的摇篮!我哽咽了。
“把你送到哪儿?”车夫问。
“黑天鹅旅馆。”
我已无退路。命运已定。 棒槌学堂·出品
不久,马车在旅馆前停了下来。我付了车钱和一点合理的小费。随后,马车原路返回。
我推开旅馆的门。镶着旧橡木护壁板的大厅一切都没有变:被黑色的大梁支撑着的天花板,总是放在绿色和琥珀色窗户下面的桌子和仍挂着昔日的猎物的墙壁。对面紧里是托尼的圣所,即柜台,这里最醒目的是一颗老虎头,丹尼尔·莫尔斯当上校从印度人那里带回来的一个纪念物。上校把它作为礼物送给旅馆老板托尼,托尼觉得那是旅馆里最美丽的装饰物。
我来到酒吧间,卸下行李包,坐下来。大厅里空无一人。毫不奇怪:在我的记忆里,这钟点是没有多少客人的,已经是下午四点了。
不一会儿,托尼出现了。这是一个性情开朗,中等身材的男子。宽阔的脸庞衬托着金边眼镜后边那两只灰中透蓝的眸子,两腮的胡须已经灰白了。
“三星期前我预订了房间,”我说,“我叫悉尼·迈尔斯。”
他握住我的一只手,露出善意的微笑。
“我叫托尼·费勒,愿意为您效劳。您会过得很愉快,迈尔斯先生。天气预报说近来是持续的晴天。此地虽是穷乡僻壤,但很美而且……对了,要不要先看看房间?”
“对,不过我想先喝一杯。”
“好的。我叫人给您端来。您的行李,我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