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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自己当上了这些惨剧的一个看客,老是赞扬这些惨剧的艺术美,还肯定地说,面对这种档次的一个敌手真是三生有幸。我有天曾向他指出,若是对这个敌手老是欣赏有加,最终是会给弄得落荒而逃的。他一脸正色听了我的意见,仿佛我的看法是个空前绝后的宗教启示一般。而就在这一天,我们听到了斯特劳德少校的证词。从这时起,我感到厚实的谜团开始出现一线光明。
我们是在烟雾腾腾的“黑羊”咖啡馆里,和理查森上校过去的一位同僚见面的,韦德坎德刚刚挖出了这个人。此人有一张大脸,脸上皱纹有如用刀刻就,面色也受到他酒糟鼻的影响。这使欧文后来说,要是在他嘴巴跟前点根火柴,肯定能让他夹着浓浓的酒气像龙那般喷出火来。我提醒欧文,我只能适当地欣赏他的幽默,因为即使此人是条龙,但其记忆力之好能让我们利用,还是很幸运的啊。对此他反驳说,他不过使自己已经知道的情况得到了证实。确实如此,我得承认。
“当然,理查森是个体面规矩人,”斯特劳德声音洪亮,手里着的大啤酒杯泛着泡沫,“我在他手下时间相当长,可以肯定地这么说。”
“这是哪个年间的事?”
“从一八九二年直到他离开我们,也就是十九年吧。”
“有人和我们谈起他时,都说他是个模范军人呢。”欧文指出。
“不错。他严格按章办事。但我们私下说说吧,他对别人要他做的事,总是很不以为然的。”
“您意思是?”
斯特劳德少校深深叹了口气。
“其实呢,这是个相当特别的人。他有自己的原则,我得说,我并不能总是跟得上他的思考。”
“我听人讲,他对鸦片好来一口。”我插话道。
“对,但是试过这种不光彩的东西,后来又不能自拔的人,也不只是他一个。因为您知道,这东西嘛,”他正色说道,“不像啤酒威士忌那样很快就能摆脱掉的!”
“当然了,”欧文同意道,“这明摆着嘛。但我想,您在说到他的原则时,是另有所指吧?是什么原则呢’”
“嗯……比如他总是替中国人说话,后来就认为我们根本不该跑到那里去。他特别推崇中国人的思想和他们的宗教信仰,不赞成将我们的东西强加给他们。有时他甚至会说,是我们这些蛮族、我们这些野蛮人犯下了亵渎之罪……例如他认为我们在那里的铁路网,全是有悖情理造起来的,而且造成的损害无法弥补……你们要从中国人的角度去理解。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