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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门铃响了。我去开门,见到的是一个因激动而脸色泛红的欧文。他要我停止用餐,放下其他事跟他走。
出租马车在托特纳姆法院街上颠簸,这时他屈尊给我作了解释。听着他那生硬而又恨恨的口气,我就明白发生什么了不得的事了。
“看得出来您已读过报纸,是吧?那您一定知道所发生的事了……”
“您是说国王十字架车站的斗牛?”
“当然。我们的赫拉克勒斯信守诺言,行动之快令我目瞪口呆……另外,他似乎是想来个一箭双雕!”
我还从来没见过我这位朋友这么忿忿然可又无可奈何。他攥紧拳头,眼睛闪亮,几乎使我想到前一天亢奋中的赫拉克勒斯。
“一切都太快了,阿喀琉斯!我觉得自己给人爬到头上去了,这可让人不爽!我们从头说起吧。昨天夜里,丽塔·德雷珀小姐差点中毒死去,就因为那条失踪了几个星期的蛇。”
“我的上帝!这事怎么发生的?”
“还一点不清楚。要么是这该死的小东西在她房间里已经多天了,要么是哪个人扔进去的。这事一点也不费难,因为几扇窗子多少都开着。甚至有可能是在她上床之前才放的,换而言之,这恐怕是我们那位英雄的成绩了。他在闹哄哄、引人注目地走了之后曾又悄悄原路返回。万幸,一切都平安收场。丽塔·德雷珀在最后一刻惊醒过柬,尖利的叫声不仅骇着了翠径庄园的居民,而且看来也吓跑了那条蛇。后来它在游廊旁边的门厅深处给找到了。德雷克有一套工具,很高兴终于又把它逮了回来。您多少想象得到当时宅子里的那个乱吧?走廊里的十块书板也给翻过来了。任何人在当时、甚至在这之前都有可能做了这事。我又想到了赫拉克勒斯……您明白,这也就在眨眼之间!”
“十块?”
“对,是前面的那十块,这次可以肯定了。我们知道的有八块,再加上‘阿玛宗女王的腰带’和‘革律翁的牛群’。”
“现在,我们至少知道自己已走到哪一步了!”我叫了起来。
“但愿您说对了!确实,我真希望听到您的看法呢,阿喀琉斯……您想到没有,这次蛇的事件可能就是第九件功绩?”
“阿玛宗人女王的腰带?”
“对。我们的阿玛宗人就是德雷珀小姐。前些天我看见她骑在马上便想到了这一点。她的行迹很是可疑,但又应对得很好。至于腰带,当然就是那条活物身上的黑蛇皮了,此前他一定已想到要把蛇搞到手,从……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