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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不久,母亲对我吐露了有关他的一些事,说不管怎样,最后我总是要知道的——自己弄明白,或者哪个好心人……”
“是关于他的这个毛病吗?”
“不,是关于我真正的血缘关系。她还告诉我说,伯思斯先生您已知情……”
“那么您知道谁是您的生父了?”
赫拉克勒斯冷淡而厌倦地耸耸肩。
“当然了,如果我们照事实说活,这很清楚。就我所记得的,我总是很喜欢罗伊先生的来访。他对我很是热情,不过一个小把戏怎么会理解它呢!对我来说,我的父亲将始终是约翰·理查森。他一直对我疼爱有加,给我讲那些非常美妙的故事……他什么都指点我,什么都教会我,我的一切全归功于他。”
这番坦陈之后他蓝色的眼睛模糊了,蓦地站起身,走近欧文。
“我母亲,”他又说,“还告诉过我,说您认为这个亲子关系很重要,似乎和调查是有牵连的,是这样吗?”
欧文被面前这个人直视的目光弄得有点不知所措,回答时少了他惯常的从容:
“对,至少是在不久前。现在我说不上了……您很像那个传说中的赫拉克勒斯,而您一生中与他巧合的情况也确实太多。最后我想,事情就是这个样子的吧,也就不再考虑它们了……”
“因为最后的一些新论据要求如此吗?”
“为什么不是呢?”
“您知道,伯恩斯先生,我父亲总是喜欢给我引用一句中国话,我一直没忘:天生万物,唯人为贵……大概您是知道这句话的吧?如其不然,您对这句话又有什么看法呢?”
欧文若其所思地点点头,随后朝我转过身来,将回答的主动权丢给我。
“不错,”我清了清嗓音说,“无疑,人是自己命运的主人,至少部分是这样。因为若非如此,我们就什么都可以宽容了,甚至那些最应受到指责的行为。”
“我想您是在指你们所追踪的那个罪犯吧?”
“当然了。即使他神经不正常,他也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真有意思,您说的和韦德坎德督察完全一样。”
以现场情况来看,这句话一点也没有奉承的意思。赫拉克勒斯·理查森又露出笑意和沉着自信。我感到在这个被宠坏的孩子的态度中,有种狂妄、使人不快的东西。生活依然异乎寻常地在向他微笑。我尤其想到最近的一些情况,这对他来讲是很幸运的,使他从非常糟糕的处境中摆脱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