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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枷,将梁祯钉了,押上木笼囚车。崔平点了四名精壮皂隶,簇拥着囚车上路了。
“别让我再看见你!”崔平咬牙切齿,见左右无人后,又低低地吼了句,“狗——娘养的。”
幽州的辖地有点像哑铃,两端宽大,中间狭小。两端分别是以州治蓟县为中心的西部,以及以辽东为中心的东部,连接东西两部的,并不是后世那条平坦的傍海道,因为它此时还淹没在海水中,而是在崇山峻岭中蜿蜒的卢龙道。可今年这卢龙道是尤为难行,不仅是狭窄,更因为去年征夫馀,这两百里的山路上,死了不计其数的民夫力畜,尸体用积山填谷来形容,也是毫不为过。
“生女犹得嫁比邻,生男埋没随百草。”梁祯情不自禁地感叹道,然而话音未落,一坨烂泥就被甩到他脸上,甩烂泥的,是几名过路的商贾:
“哎,你说,这人犯啥子事了?”
“不知道啊。反正不是啥好人。”
“会不会是劫道的?”
“看着像,你看这押送的兵丁,多雄壮。”
“呸!老子最痛恨这种拦道的了。看我不甩他一脸。”
对于商贾们的误解及不由分说的攻击,皂隶们是只眼开只眼闭,有的还将笑意写在了脸上。如此一来,梁祯就只能自求多福了——虽说皂隶们给他戴了顶头盔,但帅气的脸还是很痛啊!
挨了几天打,鼻青眼肿的梁祯终于来到了州治蓟县。此时正值日影西斜,暖色的阳光照在斑驳古朴的古城墙上,给古城涂上了一层庄严、一层肃穆。高大的城门下,十名黑盔铁甲的兵士分列两旁,左手叉腰,右手紧握长戟。神色虽不刻意,但来往行人见之还是禁不住心生敬畏,或许这就是天军那种深入骨髓的威仪吧。
梁祯很自觉地将脸“埋”进木枷中,虽说他自认无罪,但脸皮也没厚到能在光天化日之下,乘着囚车在州治巡游,还能面不改色。但让梁祯万万没想到的是,自己这一低头,就是一个时辰——因为交接程序,实在过于繁琐。
由于梁祯是使君点名要见的犯人,因此,州府的狱卒也不敢怠慢,将他安排到“甲”字号的单间里,没打杀威棒,也没有勒索钱物——毕竟能惊动使君大驾的人,都是得罪不起的,万一哪日咸鱼翻身了,自己不就完蛋了?
“终于到家了啊。”梁祯靠在州府的监狱墙上,长长地吁了口气,在这里他终于能够“昂首”做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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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祯本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