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慕言换完衣服后，盛老爷子还坐在会客厅等着她。

看到她穿着自己夫人年轻时穿的旗袍，心里想着，云骁这小子眼光确实不错。

“很适合你。”

盛老爷子的语气都变得温和许多。

苏慕言道了句谢后，“我回去会洗干净送回来的。”

“一件衣服而已，既然合身，就当送给你了。”

“可是……”苏慕言有些不敢收。

“云骁那小子有钱，你穿的贵重衣服应该不少，一件旗袍不算什么。”盛老爷子摆摆手，示意苏慕言坐下。

“要问什么问吧。”

苏慕言坐下后，开口道：“阿骁小时候，是不是有心理疾病？”

“她母亲去世后的那两年，我每周都会带他去看心理医生，好像是叫创伤后情感障碍，不过他的病后来痊愈了。”

盛老爷子说的心理疾病，并不是夏芮柠说的那种。

“......那阿骁在母亲去世后，还有没有经历过其他令他收到严重创伤的事情，比如......”

苏慕言指指自己眼角眉骨上，“这里的伤，您还记得是怎么留下来的吗？”

看得出来盛云骁眉骨上的伤口，在受伤时很深，不然也不会到现在，还能留下这么明显的疤痕。

盛老爷子一双眸子沉沉地看着她，脸色也阴沉了起来。

“你问这些做什么？”

苏慕言感觉到盛老爷子对这件事情的抗拒。

“阿骁现在可能还有心理疾病，我想知道他小时候的事情，这才对能确定他的病因。”

“他的病还没好？这次他母亲忌日，你们两个不是都去祭拜了吗？”

盛云骁的心理疾病来源于他母亲的死，既然他都能面对了，为什么苏慕言还说他的病没有好？

“是另一种心理疾病......一种对救过他的人产生病态依赖的疾病。”

盛老爷子的双手握紧，回忆起那时的事情，他似乎能发现苏慕言说的这种病的端倪。

“你答应我，我要是告诉你，你不要出去随便跟别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