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相信？”

“......”

苏慕言垂眸没有说话。

盛云骁嗤笑一声，“为什么不相信我不是因为心理疾病才喜欢你？”

“......”

“我不想去治什么狗屁心理疾病，如果这也算是一种病的话，我宁愿永远都治不好......”

苏慕言深吸一口气，“如果我出了意外，你会不会殉情？”

盛云骁笑了一下，转头看向她，他眼眶已经红了。

“别人能殉情，凭什么我不能？你死了，我凭什么不能陪你？”

他仿佛一个固执的孩子，那双冰冷的黑眸里，此刻像是有什么东西碎了一样。

苏慕言移开视线，不去看他，平静地说了一句。

“可是我不能接受，盛云骁我没办法接受你这样病态的喜欢。”

“......”

盛云骁松开手中的护身符，双手无力地垂在身侧。

她淡淡勾着唇，柔声道：“跟我去找心理医生吧，也许等你的病好了以后，你的对我的情感就能跟正常人一样了。”

如果是平常，苏慕言用这么温和的语气请求他做什么，但此刻他却一把将苏慕言扯到怀里。

“我不去......”

盛云骁的声音哑了，“言言，我们这样不是挺好的吗？你要是嫌我烦，我以后改，我不会总是让你来陪我了......”

他的语气近乎恳求，却没能换来苏慕言的妥协。

“要是你害怕，我可以陪你去。”

苏慕言伸出胳膊，轻轻环着盛云骁的腰，但这一次的拥抱，并没有往常的温暖，他们彼此间感受不到对方的温度。

苏慕言甚至能感觉到，盛云骁的身体在微微颤抖。

“好……我可以去看......”盛云骁麻木地开口，“但是，你不许不要我，不可以不要我......”

短短几分钟，苏慕言感觉自己的心脏被无数次捏碎，她眼眶泛红，她眼泪快要抑制不住流下来，但她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