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狂人之死 (第2/1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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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对残疾人和老人讲人道,只是因为有多余的社会财富可以养活一些废品。如果人类又回到茹毛饮血的时代,那么第一批敢把‘人道’抛弃的人才能生存。”
我难以驳倒他。也许他的话代表着残忍的自然法则,但这种残忍使我心头滴血。
我们最终分手了,为了类似的原因。
好像是一个周末的晚上,我在他的博士宿舍里,一阵耳鬓厮磨后陷入激情中。两人拥抱接吻、浑身战栗、上下俯仰……忽然他推开我,点上一根烟,冷淡地说:
“这一大堆可笑的忙乱动作,都是他妈的荷尔蒙在作怪。”
……
很久我才捂住滴血的伤口。我扣好衣服,理理头发,冷冷地反讥:“你的深刻思想,实际不过是神经活性物质的电化学反应,与狗见盘子流口水的过程并无本质区别。胡狼,我想咱们可以说再见了。”
在那以后我就离开学校,从此两人没有再见面。但我难以忘怀。我把初恋交给了这么一个怪才,他的才华像岩浆一样狂暴,一旦喷发,极有可能摧毁自己,也摧毁了世界。
十年来我一直孤身一人,带着几许恐惧,默然等待着天边的惊雷,直到今天。
他的住所在山中,十分简朴,似乎不属于21世纪。屋中冷落萧条,处处留着单身汉的痕迹。只有两只雪白的一模一样的波斯猫在我们身边撒欢,为这间僧舍增添了一份生趣。我一左一右抱起小猫逗弄着,不动声色地问:
“你是没结婚,还是妻子不愿住在这儿受苦?”
“婚姻是男人的地狱。”他随口念叨,目光犀利地看着我,“我还未下地狱,因此你还有机会掳获一个战利品。”
我冷冷地反唇相讥:“蒙你的教诲,我已完全摆脱那可恶的荷尔蒙了。再说我今天来这儿也不是想谈婚论嫁。言归正传吧,你的机器在哪儿?”
他领我走进屋后的一个岩洞内。洞内光怪陆离,银光闪烁,像是走进科幻世界。那件“小东西”蹲伏在深处,像一头天外巨兽,各种气液电管路和仿生物构件密密麻麻,令人眩晕。只有控制板十分简洁,一块高清晰度大屏幕,一个按钮,一排红绿指示灯。控制板旁是一个类似太空舱的密封门。胡狼看着它,目光中又渐露狂热。
“就是这个小东西,至于它的原理和功能……你知道我不大相信女人的智力,即使是女人中的佼佼者。”他可憎地讪笑着,“所以,我还是从ABC的启蒙教育开始吧。”
他取出一张宣纸,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