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老村怀想 (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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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美,低矮的窑洞苦涩的井水,住了一年又一年,生活了一辈又一辈。到此苗茁壮突然发现,老村恬淡、幽静、安逸,白云悠悠,阳光明媚,平凡中透视着真切,透视着一种和谐的美。不幸的是,这种和谐被一种力量所左右了。那是一九八五年,国家在永洛修建水库。刘家夼村作为首期淹没对象进行迁移安置。洛河岸边的所谓平地处的水浇地被全部淹没,世代居住的村民被迫无奈离开。当政府一声令下拆迁的那一刻,村民们看了又看,望了又望,相互间又诉说着那种难以割舍的心情。尽管不是生离死别,但是一种情结,是一种生命力,说不出,道不明。正应了那句话,故土难离。这是他们居住的根,生命的魂。悲愤之下还是拿起了镐头、斧头、绳索,对居住了几十年甚至上百年的房子下起了手。一时间,目力所及,瓦房上到处是人。男人们在房顶上揭瓦、溜瓦、挖砖、卸椽、退檩条,女人们则在下面接瓦、排瓦、放砖、抬椽,亲戚朋友、左邻右舍相互帮忙。那段时间,到处是扒房、到处是拉运物料、到处是你喊我叫,忙成一片。很短的时间内,平地上的房舍成为瓦砾一片,残墙断壁。瓦、砖、椽子、檩条、攒板到处都是。村道上,拖拉机、架子车你来我往,相互间免不了打声招呼:“扒完了没有?拉的咋样?还有多少?”
过去的刘家夼村,居住较为分散,组与组之间有一个界沟。而迁 移后的村子相对比较集中,由村里统一规划,组与组之间相互紧连,双方不很熟悉的面孔组合在一起,在发出一种亲近感的同时,无形之中也生发出一种莫名的落寞。移民户们对新的环境,新的邻居突然产生出新的感想,小孩们也有了新的伙伴。大人们之间当下说的最多的话就是,要不是移民,咋会成为邻居。过去说咱是同一村,但彼此见面打个招呼,相互间走动的很少,现在我们住在了一起,真是想不到呀!话是这样说,但更多的人还是依恋过去的老邻居,尽管相互间也闹过纠纷,更多的则是一种宽容。说起来总是我在下面住时,和谁谁谁家搁邻居,搁了几十年,谁谁谁心直口快,谁谁谁是个一大磨,(办事拖拉)谁谁谁,那人不赖,早晚有啥事,老去给帮忙。现在的邻居,得算搁拾哩,谁知道咋样? 居住在土崖上的人们,茶余饭后总是念叨着,老早端上饭碗就能看见谁谁谁家的人,吃过饭就能在一块说闲话、打扑克、下象棋,这会儿突然没有了,心里怪不是滋味。尤其是到了黑地,(夜晚)老早路上不断有行人走过,路边房檐下,石头上都有人坐着说闲话,各家的窗口透射出点点灯光。就连谁家高声训斥孩子,谁家逢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