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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必要的商业活动以及去医院看程寺舟,二人平日里并没有什么来往,向来安静的车厢里,今日弥漫着若有似无的尴尬。
程寺舟的病房外有保镖二十四小时不间断把守,防止有人对程寺舟不利。保镖们对与自家少爷从小一起长大的江嗣早已熟悉,看到他过来自然不会阻拦,赶忙打开病房门。
静悄悄的房间里,面容妖冶的男人无声无息躺着。
尽管程家花费了无数人力财力维持他的生命,程寺舟相较于从前仍然清瘦了许多,那张完全可以用美艳来形容的脸越发雌雄莫辨。
辛欢给花瓶替换上她刚买来的花儿,盈盈香气随着风蔓延开来。
江嗣正打算像往常一样去会客室待着把空间留给两人,忽然听见辛欢呢喃似的低语。
“你说,他还有醒来的希望吗?”
辛欢与江嗣一起来看过很多回程寺舟,这还是她第一次问‘他会不会苏醒’这个问题。
江嗣步子停下,回头。
因辛欢正望着病床上的程寺舟,他只能看到她的侧脸,可女人眉梢眼尾流露出的悲伤情绪,却一览无余。
江嗣淡然启声,“他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活着。”
辛欢轻轻重复了遍这两个字,数年如一日待在这间小小的病房里,眼不能看、口不能言、足不能行,真的算是活着吗。
片刻后,她带着浅浅自嘲的开口,“我今年已经二十七岁了,如果我说不想再等,你会不会觉得我很自私?”
“任何人都有选择自己生活的权利,况且你与寺舟并无婚姻关系,向前走无可厚非,我相信寺舟也不希望你郁郁终生。”
江嗣并不意外辛欢会有“分手”的想法,甚至可以理解。
没有人能确定程寺舟会躺一辈子,还是明天就苏醒,谁又能要求一个女孩子在没名没份的情况下死守所谓爱情呢?
辛欢明白了江嗣的态度,转头与他对视,扬起笑脸。
“那就再等半年吧,如果半年后他还醒不过来,我就要开始新的生活了。”
江嗣看着辛欢璀璨若星的眼眸,微微出神,不过他很快就收拾好异样情绪,对辛欢点点头,抬步走进会客室。
房门打开又关闭之后,屋子里安静到极点。
辛欢坐在病床边,任由时间一分一秒流逝。
半年时间,应该足够江嗣对她动心。
哪怕届时达不到喜欢的地步,江嗣也不会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