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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脸上嘲讽地笑了声,“人眼里压根儿没咱们这种人,人什么地位咱们什么档次,干脆就别往人面前凑。我叫声师哥,人连眼神儿都没给。”
“那么狂?”旁边这位还挺爱打听。
“三院我看除了徐老他眼里压根儿看不着人了,咱也不敢说狂不狂。”
陶晓东一直没什么表情地喝着水,水没了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田毅跟他对了个眼色,脸上看着可是不太高兴了。陶晓东依然挺平静,眼都没抬过。只在隔了一会儿之后抬眼看了看唐宁,唐宁脸色有点冷,但也没表过态。
这种场合,别人吐吐酸水,大不见小不见的其实就那么回事儿,真上纲上线地掰扯几句显得自己掉价,整桌人也都尴尬。
陶晓东水喝得一口接一口,看完唐宁视线就又垂下去了。
“人狂也真有资本啊,人身上多少成就都查不过来。”有人说。
那位不开眼的可能酒喝大了,张嘴就接了一句:“谁他妈让徐老那么带也带出来了,喂嘴里还咽不下去么?”
田毅“啧”了声。
“成就?谁的成就?”那人又轻嗤一声,“论文署名的事儿,就真那么干净啊——”
他话音没落利索,桌上突然一声脆响之后紧接着稀里哗啦地响了半天。
陶晓东一茶壶直接摔在桌面正中央的花瓶上,陶瓷碎片在玻璃桌上四溅。
“忍你半天了。”陶晓东缓缓地站了起来,手心扣在自己杯子上,眼神看着那位,直直地盯着。
“以后酒桌上喝大了嘣点什么闲嗑,先扫一眼这桌上有没有不爱听的,不想听的。今天不巧我就是一不想听的。”
陶晓东也没管别人什么反应,谁他都没看,只跟那人说:“你说的汤索言,那是我朋友。你话我听着扎耳朵,听不了。”
“活这么多年,头一次在酒桌上这么耍,见笑了各位。”陶晓东说完把手里剩的半杯水喝了,喝完杯子随手一扔,看着对面说:“你今天再说一句汤索言,那就真不好看了。”
陶晓东说完这句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