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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晓东跟汤索言现在关系自然是挺近的,上次医援回来他俩就已经很熟了。可这也三个多月了,就见过一回面,所以要说关系多好多亲近那田毅肯定不知道,在他看来这俩人除了一起做了两次活动再加上之前他们一块吃了顿饭之外,几乎就是没交集。
田毅问陶晓东怎么知道,他当然知道了,他跟汤索言聊三个小时的那晚没少聊唐宁。但这话也不好说,大言不惭地说一句“我跟汤医生现在挺熟”,这话听着还有点别扭。最后陶晓东只说:“出去的时候聊过。”
“啊,真分了那还怪可惜的。”田毅免不了感叹,“十多年了。”
搁谁嘴里都是可惜可惜,陶晓东把车停在店门口,关火说了句:“是可惜。”
这事汤索言不知道,唐宁和陶晓东要是不说,别人也跟他说不着。在三院进修的那位周一上班见了汤索言心里直打怵,也看不出来他是知道还是不知道。汤索言本来跟他走得也不近,说不上几句话,从他脸上一点看不出。
这事儿一出也不敢再打什么留下的主意了,三院他肯定不留了。
汤索言跟陶晓东约的周末他还是有事儿了,周六临时出个差,周日也得回医院做紧急病例研讨,见不成了。
这几天雨下得很急,下完天就冷了,秋雨寒凉。两场雨下来陶晓东有点感冒,在电话里说:“正好我也先不想跟你吃饭,我感冒再传给你。”
“感冒了?”汤所言问他。
“昨天接俩弟弟,怕他俩看不着车,我下车浇了会儿,估计凉着了。”陶晓东说。
“不传人,你也不是流感。”汤索言跟他说,让他好好休息。
“好嘞。”陶晓东笑着说,“你也注意啊,热一天冷一天的,忒闪人了。”
陶晓东打电话的时候黄义达在他旁边喝茶,这电话听着吧,就让人感觉不对劲。跟陶晓东正常接别人电话稍微有点不一样,委婉了点,语气也有点差别。
陶晓东挂了电话之后大黄问他:“有情况啊?”
“什么情况。”陶晓东手机放在一边,扯了扯自己的口罩,“你离我远点,传染你。”
“刚电话里朋友不说了么?不是流感不传人,你有点文化行不行。”大黄又喝了口茶,“是汤医生?”
陶晓东也没否认,就“啊”了声。
“那咋这么打电话呢?”黄义达耳朵尖心眼多,斜眼瞟着陶晓东,“黏黏糊糊。”
“别胡扯,就正常说话。”陶晓东摘了口罩,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