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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索言已经做了好几年,然而它毕竟还在科研初期,没有那么快能够进入到临床试验阶段。国内批不下来,国际上也都批不下来。
“经费还够?”院长把茶杯放他面前的桌上,站他旁边问。
“够。”汤索言捏了捏眉心,“不差经费,院长。”
“我知道你想快点进试验,院里也在尽力向上申批。”院长拍了拍他的肩膀,宽慰他道,“慢慢来吧。”
汤索言下午还有两台手术,没在院长那儿多留,说完事就回去了。
一切科研的目的都是为了应用临床,不进临床再多成果都是白搭。视网膜色素变性是全球致盲率最高的眼疾,五十多种致盲基因,至今真正在国外应用临床且有效的只针对其中两三种。治疗费几十万美金一次,对大多数普通家庭来讲是天价。
这个眼疾已经困扰全世界学者太多年了,它该被攻克了。基因是一个方向,视网膜移植是一个方向。汤索言的研究方向还是针对基因,基因里带的病还是得基因治。视网膜方向短时间内无法实现,人工视网膜尽管实现能够起到的作用也太小了。
当年汤索言摸着陶淮南的头,跟他说“没有人放弃你们”,陶淮南一共带了两个基因突变点,其中一个恰好在他研究范围里,也是这两年申报临床试验的其中一项。
如果能进入试验期,陶淮南就在他的志愿者名单上。
这次陶晓东做基因检测之前,汤索言希望在他报告上看到相同的基因突变点。
然而不知道算幸运还是不幸,陶淮南自他父亲那里遗传到的两个致盲基因点,陶晓东只有一个。
这一个却不是汤索言已经有了明显成果的ABCA4,而是不在汤索言研究范围内的另外一个。
幸运的是一个基因治起来必然会比两个基因来得轻松。不幸的是一旦进了试验阶段,陶淮南就可以做志愿者被治疗,尽管效果不可预计但仍然有希望,可陶晓东带的那个基因没有科研成果,连试验都做不了。
汤索言在办公室再一次从抽屉里拿出陶晓东的各项报告,看了一遍。
这些纸版报告他已经翻了太多次了,首页尾页甚至有些卷边,可他却做不了更多。
陶晓东最近跟人谈事儿,每天两三个小时都在发语音说话,拿着笔和纸边聊语音边无意识地写写画画。
这几年陶晓东势头太猛了,渐渐有了点圈里领头人的意思。用陶晓东自己的话说,他“耍心机善钻营”,交际场生意场上玩得很转,技术顶尖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