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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地砖。科莱特看了看她的手表。他们花了不到一个小时就从受害者和救助者变成了同谋。“我把那个小屋的门打开了,”侯赛因说道,“那个锁头用砖块砸了几下就开了。那小屋一定在那里几十年了。”
“是啊,”托马斯说道,“维斯塔说她甚至都不记得那房子什么时候打开过。”
“里面有什么?”
“没多少东西。一个生锈了的老旧剪草机,一些花盆。还有一个扶手椅,看上去已经被老鼠当作世代的聚集地,上面还有一个烟灰缸。”
“维斯塔在哪儿?”科莱特问道。
“坐着呢。”
“我去看看她。”
男人们站在塑料布旁,双手叉着腰。“好吧,”托马斯说道,“我们最好继续干活。”
当女人们出去完成她们搜寻的任务时,他俩把房东抬进浴缸,用花洒把它洗干净。这一过程只成功地完成了一半,浴缸的地漏排水速度实在是太慢,使得他在四英寸的脏水里打着滚儿,但他的脸和身躯冲掉表面上的脏东西,还是比较干净了。他面朝天花板张着嘴,胳膊歪斜地摔在身旁,好像里面的骨头已经被剔除了。他面色苍白,就像生长在地窖里的蘑菇,他衣领下面的皮肤几乎是白色的,像海绵一样柔软。一只绿头苍蝇从静止的状态醒来,慵懒地从他头上嗡嗡掠过,寻找着一个可以爬进去的孔洞。侯赛因挥挥手把它赶走。
雪儿能听到低语的声音从前面的房间里传出来。她循着声音找过去。她心里的某个部分感觉移动尸体这样的活儿是男人的工作。她惊讶于做出决定后,现在所有人似乎都满怀希望。房东已经不再是房东:他已经是一个需要搬走的庞然大物,一个在黎明唤醒邻居之前需要解决的麻烦,他类似灵魂的东西早已经离开了他的身体。
但是她不再想去触摸那死去的像马苏里拉奶酪一样苍白的皮肤,就像在他生前她也不想去触摸一样,而且光看着那皮肤就会让她全身发麻。
维斯塔坐在她前面房间的沙发上,目光呆滞面色苍白,身边全是她这辈子收集的纪念品。她一只手拿着一个白兰的玻璃杯,另一只手松弛地被握在科莱特的双手间,眼睛盯着前方。科莱特在说话,所以雪儿停在门口,不确定她是不是可以打扰。
“……照顾你,维斯塔。这不是你的错。你会好起来的,我发誓。我们会把这一切都清理干净,没有人会知道的。”
“你们太善良了,”维斯塔冷淡地说道,就像是女王在一天里收到第三十束水仙花,“你们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