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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夏云姒所料,这样的措辞让皇帝心动之余也说不出不准徐明义来的话。
她便依着禀给皇帝的名单写了帖子递往宫外各处,宫中只给几位平日相熟的宫嫔递了帖,另给昭妃递了一份,以示恭敬罢了。
昭妃当然不会来,并非全因两日结怨已久,更因皇帝说她近来在“养病”。她当真出来了,便是抗旨。
生辰当日,玉竹轩中一早就忙碌起来,宫人们都识趣地穿了身喜气光鲜的衣裳,含玉也在夏云姒尚在梳妆时就早早地就将贺礼送了进来。
一身颇为大气的对襟襦裙,上襦是满绣的,夏云姒拿过来看,针脚细密精致,当真令她赞叹了一番:“辛苦你了。想不到你绣工这般好,我今日便穿这个了。”
“娘子喜欢就好。”含玉笑吟吟一福,夏云姒递了个眼色,示意燕时将衣裳先从镜前断开,又从镜中睇了眼莺时:“昨儿睡前,我听见宫正司的人在外头回话?”
正为她通头的莺时手上直是一颤,锁着秀眉,声音压低:“是他们不会办事。今儿个是娘子生辰,他们竟昨晚来回这样的事,晦气死了。”
“照章办事罢了,有什么晦气的。”夏云姒轻嗤,顿一顿声,又说,“若真是有人成心要拿这个给我寻点晦气添点堵,我还更不在意了。说说吧,他们怎么说的?”
莺时欠身:“他们说采菁已在狱中自尽了,但如兰是您身边的人,想问问您身边的意思。”
夏云姒淡淡地“哦”了声。
看来还真是有人气不过,要成心给她寻点晦气。不然就这板上钉钉的死罪,宫正司直接拿主意办了便是,何故非得来问她,又非要压上这么多日才来问她?
她对镜笑了声:“去告诉宫正司,我要如兰的命。让他们趁着生辰尽快把这事办妥当,就当是给我的生辰礼了。”
这话惊得莺时都打了个哆嗦,胆战心惊地问她:“娘子……您真不嫌晦气啊?”
夏云姒还是那句话:“有什么晦气的。”
宫里头这些暗里给人添堵的手段,吃了那一套便是输了,气势上压过去才是赢。
用这些鬼怪之说给她添堵也是可笑,旁人不知符咒是不是她亲手所下,昭妃自己还不清楚么?
换做是她,若已知对方是阎罗化身,就绝不拿黑白无常说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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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斜之时,宾客们陆续到了。最先来的是许昭仪与周美人,都备了厚礼给她,周妙更是一脸喜色:“听闻姐姐还请了兄长?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