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荡荡的冰箱,只好去了一趟附近的购物中心买点速冻食品和别的东西。
她不想吃外面的东西,自己做又太浪费时间,这是她能想到的最省力的办法了。
这个点买菜的人基本都回家了,人不算太多,谢子夕拎着一个购物篮,不紧不慢地穿梭在货架中间。
走到饮品区的时候,谢子夕看了看她惯喝的咖啡粉的价钱,不大高兴地撇了撇嘴:“啧,又涨价了。”
说是这么说,作为刚需的咖啡粉还是得买。
谢子夕伸手拿了一罐正准备丢进购物篮,一辆购物车打斜刺里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拐了出来,不偏不倚地撞上了她的后腰,撞得她手中没拿稳的咖啡粉直直地掉在了地上,咕噜噜滚到了推车的人脚边。
谢子夕:“……”
这运气不能说不好,只能说非常不好。
那人弯腰捡起了掉落的咖啡粉,谢子夕道了一声谢谢,却发现对方似乎没有要递给她的意思,于是疑惑地抬起头,直直撞进了对方神色复杂的眼中。
谢子夕一时间愣住了,仿佛周身的关节都忘了涂润滑油,直接被锈死了,一动不能动。
如果说假期泡汤、被人推着车撞到这一系列的事都归结为运气太差的话,眼前这件事就只能说上帝已经放弃她了。
面前站着的高个子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岑林。
谢子夕在法庭上至今没什么败绩,至少气场上从没输过,她知道能让她气焰消散的人没几个,不巧的是岑林正是其中之一。
谢子夕脑子里乱麻麻的一片,连带着表情也是呆愣着的。而岑林因为情绪变换得太复杂,面部神经没来得及反应,因此只是一脸漠然。
但也仅仅是面上冷静而已。
他说不清楚此刻看见谢子夕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因为经过多年打磨、只会让他隐隐作痛的那根弦,眼下已经彻底断了,疼得他想在地上打滚,疼得他撕心裂肺,疼得他大脑中感知情绪的那部分已经死机了。
他曾经在心里列举过再见到谢子夕时要问的问题、要说的狠话,这其中不包括沉默不语,他始终不觉得自己应该是那个心虚沉默的人。
然而让他沉默的却是被欺骗的愤怒。
你不是说过你已经离开这里、永远不回来了吗?
你不是说过再也不会相见的吗?
所有的话堵在喉咙口,岑林不知道应该从哪句说起,只是硬邦邦地将咖啡粉直接丢进了谢子夕的购物篮里:“你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