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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的话却少见地没那么足的底气了:“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没死心的?”
“去年寒假,你带我去清州参加云展杯比赛的时候,”想起那段时光,岑林眼里又有阳光在跳跃,“你看着那些参赛选手一个个从面前走过的时候,你那张脸上全是羡慕的表情——我都看见了。”
“什、什么?”谢子夕愣了一下,心想那时候这小子不是应该紧张到没心思关注别的东西了吗?而且她的情绪这么外露的吗?还有,这都是多久的事了?就算之前记得,几个月的高强度集训难道还没让他忘记?
她的手指微微蜷缩,很想接过岑林手里的画笔,却又由于某些原因迟迟没有动手,呼吸有轻微的不顺畅。
岑林察觉出了她的动摇,也没把人逼太紧,反而向后腾出一个不生疏又足够郑重的距离,把拿着画笔的手又往上抬了抬:“谢老师,给我打个样嘛。”
也许是那天气温太高了,也许是谢子夕本人当时就挺紧张,也许是这人确实长了一张干净又有朝气的脸,笑起来足够抓人眼球。她只知道,在那一瞬间,自己手心里好像出了点汗,阳光下的脑袋不太清醒,最后鬼使神差地慢慢伸出了手,从岑林手里拿走了画笔。
从那天起,岑林就学会了软磨硬泡的本事,因为谢子夕确实是吃软不吃硬,但他后来才明白,原来那天谢子夕那么容易被他说服,不仅仅是因为她吃这一套,更因为她已经憋了太久,只等一个借口了。
而岑林刚好为她提供了一个借口。
那天他看见谢子夕拿着一个较小的调色板,熟练地调色、铺色,直接用色块在杂乱的满墙图案中描绘出一个个人影,原本散乱的各种图案就变成了那些人影的幻想天空,再离奇的东西在这一片由想象力构成的天空里都变得理所当然。她已经很久没有动过画笔,构型稍微花了点时间,但是每一个笔触都没有一丝犹豫,下得十分果决,饱含着一种淋漓的快意。
岑林从没见过这样的谢子夕,前所未有的专注,哪怕那并不能算是一幅完整的画,依然投入了百分之百的专注,眼里倒映着五彩斑斓的色彩和无尽的构思,甚至手快于心,等反应过来时,那几个天空下的人影,已经清晰可见。
谢子夕停笔后,所有人才发现,自己画的那一部分,全部都在她的构想里,没有多一点,也没有少一点,看上去是她一个人的画,其实也是所有人的心血,只是她抽出了一条线,把那些零零散散的想法全部串了起来。他们既是独立的,又是彼此分不开的。
岑林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