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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来不及深想到底是怎么回事,谢子夕就从病房里出来,轻轻关上了病房的门,坐在了医院走廊的长椅上。
岑林庆幸自己没在那帮医护人员走远时就出来,要不然现在铁定会被谢子夕看到,他能感觉到谢子夕现在并不想看见任何人。
他偏着头看向坐在长椅上的谢子夕。
谢子夕很安静地坐在那里,脸上没有什么表情,那种神情岑林已经很久没见过了,只在刚回来那天碰见谢子夕时在她脸上看见过,那种麻木空洞的表情,像被掏空了心脏的飞鸟。
她一动不动地坐了一会,突然弓起了脊背,从来都挺得笔直的脊梁骨在一瞬间像是承受不住重压一般,弯出了一个孤寂的弧度。她的脸被低垂的发丝遮住了小半张,剩下的半张被她苍白的双手遮盖。
她应该没有哭,岑林看见她的肩膀没有颤抖。她只是那样沉默地坐着,把视线淹没在手掌之间,似乎妄想着凭这个把自己同这个世界分隔开,看不见,就不会难过。
岑林第一次看见这么安静的悲伤,长椅上坐着的人和他记忆中那个嘴硬心软、充满灵气的谢子夕根本不是同一个人,她的活气就快被看不见的恶鬼吸光了,只是还不认命地抓着什么非常细微的东西咬牙坚持,用自己的一切作抵押,在跟那个恶鬼玩一场赌局。
“第三次了……”谢子夕的声音很轻,在寂静的走廊上一圈圈回荡,那么冷静的声音,却让人听着想哭,“还有多久啊……”
岑林不知道谢子夕在长椅上坐了多久,他只记得自己好像是从谢子夕看不见的另外一边的安全楼梯下了一层才坐电梯下了楼,离开了疗养院,都没来得及理清楚整件事的缘由,也没想到去问什么人。
他只是受不了看着那样的谢子夕,她那冷静到近乎无情的声音里,分明全是血泪,她再用那样的声音多说一个字,他怕自己控制不住会冲上去把她从那里带走,用温暖的毯子把她藏起来。
但他清楚这样做的后果,如果他这么干了,谢子夕绝对有本事再玩一次失踪。他好不容易把这个人朝他的方向拉回来一点,谢子夕明显已经开始默认他在她面前突然出现了。
岑林回家后在沙发上仰面瘫了一会就草草洗漱上床了,浑浑噩噩睡到第二天快中午,条件反射以为自己要迟到了,想起来去上班,看了一眼手机才想起来今天是休息日。
起来给手机充电的时候岑林才看见韩勋发来的微信,是昨天他回来之前就发的,一直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