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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樾不想引人注意,每科都等了等,没有提前交卷。
等到最后一科策问,等到了一桩隔壁书斋的意外。
听架势,好像是有人舞
弊。
斋房外长廊下,监考学正提了两名学子匆匆路过,林清樾认出其中一个正是祝虞。
——开始了。
书院古朴的钟声响了三下又三下。
答卷时间正式结束,大批答到最后一刻的学子从山门涌出。
刚出山门,祝虞身后突然伸出一只手,狠狠推了把。祝虞一时不查,直接扑摔到地面上,发出好大声响霎时引得无数学子瞩目。
下黑手的是位金簪玉带,身材圆润的少年,他愣了愣,迷糊得看了眼自己的手,继而想起要事,又双手叉腰,居高临下叫嚣起来。
“你这小子,怎么弱得跟个瘟鸡似的,就这样也敢告发我?”
“那是不是就是放着京都国子监不读,来我们这儿的高衙内?”
“就是他!出了名的纨绔子弟!我和他一个考场,你都不知道,地上那小子当堂告发高衙内舞弊呢!胆子是真大,书院都睁一眼闭一眼了,偏他计较!”
“那完了!以高衙内他家权势,这小子怕是读不了书了……”
周遭议论纷纷。
趴倒在地的祝虞抬头,泥泞脏了他白净的脸,可鼻梁那颗小痣却更衬出他眼眸中的不屈。
“舞弊就是舞弊,你就算打死我也是事实。敢做何不敢认?懦夫!”
“嘿!你小子!给我等着!”
高衙内被祝虞的话激得撸起袖子,四处找趁手的武器。
山中自是树枝树干居多,高衙内左右一打眼还真教他找到地上一根又直又粗的木棍,直接抄到手中就往祝虞身上冲去。
眼看暴行即将发生,全都是看戏的人群。
只有一名学子拨开人群站了出来。
他扶起地上的祝虞,温柔地替他拍了拍身上的枝叶。
“在下何亮,敬郎君高义。”
说着何亮又看向四周,辞严义正道。“我等读书本就是为了知礼明义,舞弊这种恶行现在不以反斥,诸位以后碰上更加不平之处,又等谁替你们出头呢?”
学子们被说得哑然,立刻调转势头。
“不是?我还没打着呢?”谴责的视线压得高衙内十分不爽,“横竖都让你骂了,我不打才委屈!”
高衙内舞着木棍气势吓人,令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