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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斋堂之上,着深色大氅的中年男子横握在教谕坐席,一把浓绿的孔雀羽扇挡着他的面,好似整个人睡得异常香甜,但偏偏在底下学子讨论得最欢快时,慢慢悠悠来了一句。
登时,底下学子收回了交头接耳的样子。
可答卷的手,却是怎么都写不动了。
整整一日,他们每个人都至少写了七八张试题,墨都生生短了一截。
可直到现在,邵教谕手上还有三套试题没考,说是不考完就不下学。
这年头出出考题就能当教谕了吗?
玄英斋学子的命也是命啊……
苍天呐,谁来开开眼救救玄英斋这些苦命的学子啊。
就在诸生心里开始求佛拜神时,还真有人从天而降来救他们了。
“邵教谕,有事需找你斋学子,今日授业暂缓吧……”
“是郝学正。”有学子一眼认出打断他们课堂的意外来使。“他不是山长身边最得力的学正么,轻易不会来斋堂的啊……”
“看来是出事了,你看郝学正的脸色……”
“这才第一天,能出什么事儿啊?”
学子们嘀嘀咕咕的声音又起来,邵安把盖住脸上的羽扇拿下,散漫地支起身,对站在斋堂外的郝学正道。
“我们斋的学子今日一整日,除了中午去膳堂用饭,都被我困在这里答卷,什么事都做不了,你找他们作甚?”
学子纷纷意外地看着帮他们说话的邵安。
好吧,苍天厚土,各路神仙,请忘了刚刚他们咒骂教谕的那一句话吧。
“有事找我,他们还得答我的卷子。”
邵安瞥见眼神变得清亮一些的学子,又慢悠悠地补了句。
“……”清亮的眼神再次消失。
郝学正盯着邵安,知道自己犟不过他,无奈点了点头。
邵安起身跟着离开前,望了斋内一圈,半天指了指最后一排最后一人。
“你,就你。梁映是吧,我不在的时候,替我看着,不许有人舞弊。”
邵安话音落下那一刻,不少学子好奇回头,正对上一张乱发蓬须的脸,他虽静静坐在那里,却一点也不像个书院学子。烟青色学服穿得像是偷来的,歪歪扭扭,盖不住一身市井流匪之气,好像下一刻就会起身随机挑几个学子绑起来发卖似的。
“看什么看!”
面对诸多打量的目光,男声冷声低喝。
众学子顿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