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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一滴雁血,又走到马鞍旁边。
“据说人血是咸的,和雁血必然不同。既然二位如?此笃定,不如?验证看看?”
“你要我去尝马鞍上的血?!”青阳斋的人听了?,明明未做,却好像已经?受了?奇耻大辱,一把?想将林樾举在他面前带血的指尖拍落。
可林清樾的臂力和步伐,又岂是他这般文弱书生能比上的。
他自己踉跄一步,差点一只手就要按到马鞍之上,他生生后退,一屁股坐在咯人的石滩上,也?没敢让自己的手碰上马鞍。
另一个?人眼看惹不起,忙将地上的人搀起,双双不甘心地离去。
确认人走远,祝虞装作风淡云轻的笑?容才缓缓塌陷。
“多谢。”
祝虞颤动着?双唇,这两个?字已经?不足以表达林清樾和梁映两人今日对她的恩情,可她却也?实?在不知道别的该说什么?。
林清樾正从祝虞的马上将马鞍卸下,看着?祝虞白日下愈显糟糕的脸色,便知道是她女子月事不好过。
她抬脸看向梁映,“梁兄,刚刚那?有片竹林,烦劳你挑个?大些的竹筒来。”
梁映瞥了?一眼林清樾提着?马鞍站在水边,似要帮着?清洗的模样?,眸色一黯,却还是点了?点头,放下了?马和双雁,转身离开。
“林兄!”祝虞慢了?半拍,但还是在林清樾蹲下身,搓洗马鞍之前,反应了?过来,大声喊停。“不必如?此!我自己洗就好!”
“血迹不好洗,这水又寒凉,你还是不要碰了?。”
林清樾说着双手带着马鞍沁入水中,此时再说什么?都晚了?。
祝虞张了?张嘴,最?终缓缓低下头,光明正大地捂着抽痛不已的小腹。
“林兄……是何时发现的?”
她明明都已经很小心了?。
月事来临,她夜里睡都不敢睡,深怕床榻上染上血迹。今日射御课,也?是为了?避开在斋堂久坐,才来了?后山上课。
林清樾熟练地清洗着?血迹,却不答祝虞的话。
“没有考入长衡之前,你是怎么?读的书?”
祝虞一呆,却又乖顺地翻找起了?久远的记忆。
“七岁之前还不分男女,那?时会和村里其他上不起学堂的孩子,偷偷去村里学堂窗户底下偷听。不过多数孩子玩性重坚持不了?多久。但我几乎日日都去,里面学生用笔墨,我便在窗台底下趴着?,用树枝在泥地上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