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菩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炎黄中文www.yhzw.org),接着再看更方便。
,手背还带着几条伤痕,身形却依然挺拔,“当初是你说,要我识得前路。”
裴关禾贴着浮夸的假睫毛,垂下眼皮,落下大半阴影。
“家姐,如果接下来的路你要继续这样走下去,那我救不了你。”裴之声捡起地上又脏又皱的西装,“这件衣服是你为我定制的生日礼物,看来你忘了。”
裴关禾彻底按捺不住,蹲着痛哭起来。
裴之声在路边坐下,屈着长腿。
不远处,何言坐在车里,警惕地盯着四周,有他在,明日的头条不会与裴家有关。
这附近住的都是挣扎在港城底层的人,免不了有一些醉酒无赖路过豪车时,莫名其妙的辱骂泄愤。
他们不敢动这车,只敢用最污秽的粤语将这天地人世、祖宗数代问候了个遍。
裴关禾的哭声渐渐弱了下来,甫一抬头,假睫毛都黏在脸颊上,被她嫌弃地扯掉。
“哭好了?”裴之声淡淡地问。
她侧头看这个表面永远云淡风轻的弟弟,“声仔,你对你女朋友也这么冷漠吗?”
裴之声拍拍裤腿,起身,“哭好了就上车,回家。”
“你想不想她?”裴关禾问道。
“这不是你该管的事。”说完,他上了驾驶座。
裴关禾跟着上车,“我有办法让她来港城。”
裴之声换挡的手顿住。
这天晚上,裴之声把裴关禾送回家,自己却在外面游了很长时间的泳。
偌大的无边泳池激起一浪一浪的水花,裴之声游了不知多少个1500,到了快脱力的时候,他才一把扯下泳镜,撑着身子上岸。
水珠顺着精悍的肌肉线条流下,一只手递来浴巾。
裴之声接过,随意地搭在身上。
“你还没睡。”他说。
何言连睡衣都没换,还是一身斯斯文文的棉质衬衫配西裤,“看你游得这么起劲,勾得我也想游一会儿了。”
“既然你来了,那回答我一个问题。”
“你说。”
裴之声拎起桌上的一瓶功能饮料,仰头饮尽,将空瓶子抛进几米开外的垃圾桶,轻飘飘地问了句,“伤裴关禾的那个男人是谁?”
“二小姐这段恋情很隐秘。”何言说,“我唯一知道的,那个男人总是穿着中式衣服,而且很喜欢竹子。”
这是一片清幽的竹林。
季如烟没想到在阳城这样的地方还能找到一片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