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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脸一红,“我不是那个意思。”
“是伤到了,晚上得回去抹抹药膏。”裴之声站起来,朝她弯腰,“走吧,我们回家。”
季如烟扶着他的小臂起身,“那你有需要帮忙的,就叫我,这两天爸爸不在,不然他还可以帮你上药。”
“那可不行。”裴之声说,“男女授受不亲。”
“你这时候又知道授受不亲了,掐我下巴的时候怎么——”
“诶诶诶,往事如烟啊,过去的事就别再提了,你要实在气不过,掐我也行。”裴之声把下巴凑过去,“来,掐重点。”
“之前不见你嘴皮子这么溜,果然你都是装的!”
“如烟,你也是。”裴之声说,“我们是完全不同的同类。”
毫无逻辑的一句话。
只有季如烟听懂了。
从日落到月升,他们并肩路过万家灯火。
就这样,相伴着,走了很多很多年,直到分叉路口,直到一个雨天,直到说出那些绝情话,直到没了彼此的消息。
风云变幻,落花一瞬,一期一会。
人间的聚散总是无常。
后来的某个初春夜晚,季如烟路过那条窄街,香樟树还是那么密集,自行车被共享单车替代,瘸腿的小黄狗已经死了很久,她看着它咽气的。居民楼里的饭菜香变了味,炒菜翻锅的声音也淡了。曾一起坐过的台阶拆掉了,那一片地改成了停车场。
里面停着很多车。
回忆倒是不知道该停放在哪儿了。
傲气
季如烟请了两小时假,回家换了条干净裤子。临走前,她看了眼被扔在沙发上的西装外套,叹了口气,关上房门。
等到她重新回到防治区,机器试验已经结束了。古泽在防治区办公室等她,本想关心下她的身体,却被裴之声拍在桌上的报告给打断了。
“开沟的深度还不够。”裴之声看向季如烟,“机器人的指令数据还需要调整,麻烦季小姐跟古泽对接一下。”
男人站着,手撑在桌面上,衬衫挽至手肘,肩背微微拱起,低头把报告又翻了一页。
季如烟瞥到他小臂的凸起的疤痕,很快就挪开眼神,“知道了。”
“还有造林密度的问题,也要跟进。”裴之声继续说。
古泽点点头,“我刚才和种树的同事们交流了一下,一般来说胡杨的种植距离需要加大。”
“这个具体得根据树种的特性来看,古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