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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就少说两句。”
三人一起沉默。
何言手机响起,“二小姐打电话来了。”
“接,开外放。”裴之声说。
一接通,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骂,“何言你痴线?我唔知你两喺搞乜鬼,拿命去赌唔系聪明人该干嘅事,你下次再咁就滚出裴家,滚出港城,咪让我再睇到你!”
没人敢接话。
何言求助的眼神最终投向了季如烟。
季如烟无辜地指了指自己。
“家姐,呢事你唔使管。(这事你不用管)”裴之声解救了何言,但裴关禾的愤怒值明显更高了。
“OK你两玩,玩出人命就知了,我懒得理你哋呢些癫佬,何言,你跟裴家嘅男人走太近,你迟早也疯,佢哋冇一个正常。”(裴家男人没一个正常的)
说完,她想起裴之声把自己支开,季如烟还留在车上,“如烟呢?你赶紧把佢送我呢度。(你赶紧把她送我这里)”
“待会儿送,我先带何言去包扎。”裴之声又切换回粤语,可以压低了声音说,“有我喺,你唔使担心佢。”(有我在,你不用担心她)
电话挂断了。
“二小姐气得够呛。”何言说,“我完了。”
“确实,哪怕伤的是我,她也不会这么生气。”
“别乱讲,裴家她最在意你。”
到现在,季如烟终于能够理清一些思路,为什么裴关禾要带她感受上流社会这一切,为什么裴之声要把她留在车里。
他们无非是想让她看见裴家的真实情况。
光鲜下的肮脏污秽,华丽背后的勾心斗角。而深陷其中的人,又有几个是正常的。
她看向裴之声握着方向盘的手,手背青筋凸起,可见他根本不似表面那么镇定,至少在何言中刀那刻,他的瞬间反应是骗不了人的。
无论他们谋划的是什么,裴之声也会害怕。只是他的害怕被强行压制下来,或许是习惯性不能示弱,又或许是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季如烟坐在后座中间,裴之声只要抬眼,就会对上后视镜里她的视线,但他从始至终都专注盯着前路。
她的目光落到他的耳垂上,在酒吧她就发现了,原本该有颗红痣的地方空空如也。
车子开到了海晏湾。
季如烟没有来得及打量这比裴关禾的私人山庄还夸张的别墅区,便听见男人问她:“这里是裴家主宅,要不要跟我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