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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之声听完这些,也依旧淡定,“又怎样?”
“……”
“活着就行了。”
“那一枪没中心脏,算你命大。”
“裴志兴苦练这么多年的枪技,也还是差了点准头。”
乌诚猛地转过头,“你——”
裴之声说完就闭上了眼睛,等到车子开到疗养院,他才缓缓睁眼,看向窗外的无边夜色。
“为什么来这?”
“裴汶永吊着一口气,非要见你。”乌诚说,“可能见了你他才能安心地走吧。”
“行。”裴之声开门下车,“我就让他不留遗憾地走。”
裴汶永已经转到了临终关怀室,屋外依然被众多保镖看守着,只是这些保镖,看着都很面生,裴之声猜得到,这些都是裴志兴的人。
他们没有拦他,甚至还主动替他开了门。
屋子里淡淡檀香混着药味,床的正对面还供着佛龛。
裴汶永捻着佛珠,嘴里念念有词。他瘦得皮包骨,手指枯如干柴,行将就木,没半点精气神。
见裴之声进来,他的眼皮吃力地掀起,又合上,沙哑地唤了一句,“声仔,你来了。”
“是啊。”裴之声在他病床边坐下,“来为您老人家,送终。”
佛珠似要被捏碎,裴汶永咳嗽不止,“我只怕你恨错了人。”
“那你告诉我,我应该恨谁?”裴之声语气冰冷,没有丝毫情绪的起伏,“18岁那年要杀我的,跟28岁这年要杀我的,是同一个人,你知道,并且你默许。”
“我从来没默许过兄弟自相残杀。”裴汶永说,“但是有一个人,是真的不打算让你活。”
说完,他意味深长地看了裴之声一眼,“不是志兴。”
裴之声好整以暇地等他说出接下来的话,他跷着二郎腿,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轻叩着膝盖。
“是杨蕊芝。”
手指的动作忽然顿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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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关禾被禁足已经快两个月,何言的身体反反复复的,始终不见好。
枪击案发生那天,裴关禾第一时间前往A国,那会儿,何言身上的血迹已经被清理干净,但他为裴之声挡了枪,受伤严重得多,一直处于昏迷状态,换了好几个医生都冲她摇头。
裴之声死亡的消息是裴志兴放出来的,她自然不会信,闹得筋疲力竭也见不到弟弟的尸体,索性守在了何言的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