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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来只剩半小时。
汪奇等人切了水果,擦干净各自的键盘,在空着的电竞椅上摆了两个整齐的靠枕。
空桌太冰冷了,于是明洋去隔壁传媒中心的前台提了只招财猫,放上后满意地看了会,自觉已经备好三人所能想到的最高迎宾规格。
大门处传来动静,汪奇见徐锐之戴上帽子准备出门。
“队长,你去哪里?”
徐锐之没有回头,吩咐汪奇:“把旁边咖啡店能喝的饮料列一列,发一份我微信。”
“对哦,得再备点饮料。”汪奇竖起拇指,“队长今天很周到。”
饮料在app提前点上,徐锐之进店拎了就走,全程不到十秒。
人确实不能熬夜,走路也在分神。他挑了条近道,边看手机边走了半天,走到路口才想起前面是一条网红道。
道上有个驰名方圆三千米的节目,三点前会有长达十五分钟的夹道喷泉表演。
附近的学生有事没事就会来蹲点,被喷个满头还直呼浪漫,徐锐之却觉得路上突然整这一出,这他妈跟自然灾害有什么区别?
看了眼时间,准备改道。
鸭舌帽压着眼睛,转身间他只能感到旁边有人散着步路过,估计又是个去参加淋水节目的傻缺。
然而那人路过完,又退回来两步,插在兜里的手突然伸出,莫名其妙就朝他伸来——手的目标貌似还是他的肩。
一瞬间徐锐之只觉得出来的这十几分钟真是绝了,比自然灾害更烦人的事情来了:没点边界感的粉丝。
正要先朝肩膀掸手,再通知一句“没笔不签”,旁边那人的脸却已出现,出现在他帽檐底下的视野。
人真的不能熬夜,缺觉的大脑会迟钝,把所有讯息和画面往失真的方向处理。照理来说,眼睛没道理会认出一面之缘的人,更何况那一面还只是一张照片。
嘴边的名字却脱口而出:“奚——”
伴随肩膀被轻轻一搭,名字断掉,感官成为一条直线,通往一个没由来的问题——什么味道?这么香。
“奚月礼。”
喷泉的水花和话音一起扬起,接话的人送上网友面基三连:凑近的脸,贴过来的笑,以及一个自我介绍:“月亮的月,礼物的礼——”
“好巧,锐之哥是来接我的吗?”
……哦。徐锐之过了几秒反应过来,是果香。
他嘴里有颗水果硬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