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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怎么回事。”信吾嘟嚷了一句。
相原决心同姘妇双双情死后,便仓促地提出了离婚的申请。由自己来收养女儿和两个外孙。修一就算同那个女人分手,可孩子总会在一个地方生存的吧。这两桩事难道不都是没有彻底解决而敷衍一时吗?
对任何人的幸福,自己都无能为力。
回想起自己同绢子的那番笨拙的对话,就感到懊丧不已。
信吾本来打算从东京站迳直回家,可看过兜里朋友的名片之后,他就驱车绕到筑地的邸宅去了。
本想向朋友倾诉衷肠,但同两个艺妓一喝醉酒,话就不成体统了。
信吾想起,有一回宴罢归途,在车上他曾让一个年轻的艺妓坐在自己的膝上。这女孩子一来,友人就时不时地说些无聊的话,诸如什么不可轻视啦,很有眼力啦等等。信吾记不清她的容貌,却还记得她的名字。对信吾来说,这已是很了不起的事。话又说回来,她是个可怜又文雅的艺妓。
信吾和她进了小房间里。信吾什么也没做。
不知不觉间,女子安详地将脸贴在信吾的胸前。信吾正想她是不是在卖弄风情?这时,她却像是已人梦了。
“睡着了吗?”信吾望了望她,但她紧贴着自己,看不见她的脸。
信吾莞尔一笑。信吾对这个把脸紧贴在自己胸前、安静地入睡的女子,感到一种温馨的慰藉。她比菊子小四五岁,大概还是个十几岁的孩子吧。
也许这是娼妇的悲凉与凄怆。不过,一位年轻女子投在信吾怀里入睡,信吾隐约感到一种温暖,沉浸在幸福之中。
信吾寻思:所谓幸福或许就是这样一瞬间的、虚幻的东西吧。
信吾也朦朦胧胧地想过,大概在性生活方面也有贫与富,或幸与不幸的差异吧。他悄悄地溜了出来,决定乘末班电车回家去。
保子和菊子都未入睡,她们在饭厅里相候。时已深夜一点多钟了。
信吾避免直视菊子的脸。
“修一呢?”
“先睡了。”
“是吗?房子也睡了?”
“嗯。”菊子一边收拾信吾的西服一边说,“今天晚间天气还好,现在又转阴了吧。”
“是吗?我没注意。”
菊子一站起身来,信吾的西服就掉落下来,她又重新舒展裤子的折痕。
她去过美容院了吧?信吾发现她的头发理短了。
信吾听着保子的鼾声,好不容易才入睡,旋即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