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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也许是向朋友打听什么事去了吧。”菊子说道。
信吾却在想:修一终归还是同绢子分手了吗?
因为经常星期天修一有时也到情妇那里去。
“过一会儿,咱们上钓鱼池去看看好吗?”信吾邀请菊子。
“好。”
信吾走下庭院,保子正站在那里仰望着樱树。
“你怎么啦?”
“没什么,樱树的叶子几乎全掉落了。可能长虫子哩。我刚觉得茅绸在树上鸣叫,不想树上已经没有叶子了。”
她说话的时候,枯黄的叶子不停地散落下来。因为没有风,树叶没有翻个就直落下来了。
“听说修一到钓鱼池去了?我带菊子去看看就回来。”
“到钓鱼池去?”保子回过头询问了一句。
“刚才我问过菊子,她说没那回事呐。大概是房子判断错了。”
“是吗?你问她了?”保子心不在焉地说。
“这令人失望啊!”
“可房子为什么会那样胡思乱想呢?”
“为什么?”
“这是我问你的嘛。”
两人折回房间的时候,菊子已经穿上白毛线衣和袜子,在饭厅里相候了。
她略施胭脂,显得很有生气。
四
电车车窗上突然映现出红花,原来是石蒜。它在铁路的土堤上开花,电车驶过的时候,花摇摇曳曳,显得很近。
信吾凝望着栽着成排樱树的户冢上堤上的成行石蒜花盛开的情景。花刚绽开,红得格外鲜艳。
红花令人联想到秋野恬静的清晨。
还看见芒草的新穗。
信吾脱下右脚上的鞋子,把右脚摞在左膝上,搓着脚掌。
“怎么啦!”修一问道。
“脚发酸。近来有时爬车站的台阶就觉着腿脚发酸。不知怎的,今年身体衰弱了。也感到生命力日渐衰退了。”
“菊子曾担心地说过:爸爸太劳累了。”
“是吗,或许是因为我说过真想钻入地下憩息个五万年的缘故吧。”
修一带着诧异的神色望了望信吾。
“这句话是从谈莲子的故事引起的。报上刊登过远古的莲子也能发芽开花的消息嘛。”
“啊?”
修一点燃了一支香烟,说:
“爸爸问菊子是不是怀孕了,她觉得很难为情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