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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力离开。
萧肃得知人逃了寻不到之后在殿内大发雷霆,一连几日都有内侍被杖刑责打,全宫上下战战兢兢。
裴怀瑾也要班师回朝,薄枝意识到此事时,嘴中正吃着与云邵小哥那交换来的糕点,自她知道裴怀瑾知晓昭云公主褚娪棠没死后,她便一直盘算着先对他动手,原本她想着先报复萧肃,而后再收拾裴怀瑾那厮,如今行事逼迫,此人不除不行。她总不能等对方发现她的身份再动手吧?届时她都不一定有命活着。
彼时,在薄枝生出此念头的瞬间,军队已经在拔营回朝的路上,而已经被预谋要杀的人此刻坐在回程的马车内,身后数万将士跟随,车内一片惨淡。
“咳咳~”男人吐出肺腑中的淤血,缓缓抬头,猛然又垂头咳嗽两声,手帕上已然沾满了血,熊讷在车外急得团团转,驾车的手使劲挥了挥,恨不得马儿再走得快点。
车内男人轻淡的抹了嘴角溢出的一丝血,眼眸下泛着微红,双眉蹙着,疏朗矜贵的眉目冷然,看来头疾复发的症状比他想象中的,还要烈上许多。
头疾此刻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他,针扎似得侵入他的脑袋,将他带回那几个噩梦般冰天血冻的几日。
苍溟雪原,火狐围绕着已经几乎冻僵了的男人,守了几日,彼时人已经气丝微弱,只等归西,可转眼,苍溟人拖走了宛如尸体般僵硬的人,牢狱中刑具,严刑拷打,观剥皮刑,昏迷又复醒,只有那只狐貍圈在他的脚边,试图温暖他血淋淋的皮肉。
裴怀瑾昏昏迷迷,车外熊讷喊着:“将军,将军你再坚持一下,医师呢?快叫医师来!”
遂后人便彻底晕了过去,闭上眼的最后一丝恍然之间,他脑中想到的,竟是薄枝那张似火狐般散漫精致的脸。
熊讷看着昏迷的将军,不禁老泪纵横,都怪褚承泽那个杀千刀的,夺城前一夜遣人偷偷进入军营试图烧粮草,被发现后便当着将军的面自割头颅,血喷射出来溅了将军满脸,将这刚缓不久的头疾给激了出来。
否则裴怀瑾压根不用吃什么药丸,弄得这个下场。
“磨刀霍霍向猪羊”
马车轮辘辘在地上滚着,车内的人已经昏迷,随行的医师坐在车内给昏迷的人把脉,神色凝重,转而幽幽叹了口气。
车外驾车已换了人,熊讷同坐在马车中,紧张地看着裴怀瑾的反应,着急道:“医师,将军状况如何?”
医师缓缓摇了摇头,道:“老夫水平有限,只能诊出他体内存有余毒,他之前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