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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因为愈合的慢,无论上多少玉脂膏,最后都会留下伤痕。
也便是,裴怀瑾要让这伤疤永远的留在她的肩头。
薄枝知道后,呼吸有些不稳。
这药便只能是他趁着她昏迷时上的。
裴怀瑾脑子到底是怎么想的?奇奇怪怪。
以为她会为了这么一个区区伤疤而感到耻辱吗?
真是笑话。
薄枝唇角轻向上提,流露出一抹冷笑。
既然这伤难养,薄枝等身体养的差不多便销了假,既然裴怀瑾与她划清了界限,那么她便也顾不得什么利琮了。
回朝前一日,薄枝下了杀令,命暗卫们伺机而动。
至于坊间流言,她明白多半有人是想对付她,可能是裴怀瑾,也可能是朝中她的哪一个对头。
是谁散播的她无所谓,因为接下来,她所作的事情只会让她的名声更臭。
“揭穿”身份
薄枝肩头的伤口虽不影响日常,但有伤在身总归是不舒服的。
上朝日,她一早便穿戴整齐,整装待发,就连松夏都微微吃惊,主子一向惫懒,怎得今日都不赖床?
薄枝此刻不知自己侍女的心声,只坐在铜镜前,看着脸上重新易容的自己,唇角随意地勾出一抹笑,甚为勾人。
而铜镜中映出来的一张雄雌莫辨的姣美面容也跟着勾出了一抹笑,看得身后的松夏心惊胆颤。
这几日薄枝心情都不大好,总是淡着一张脸愣神,或是静静捣鼓自己做的机关,便是在养伤的小六和十一都不会随意往她身侧凑。
松夏虽不知薄枝在思虑什么,但她知道薄枝总是有谋划的,眼下她看着主子的笑,心下更是确定了几分。
薄枝天蒙蒙亮,便穿着蓝红朝服,身姿落拓的迈上了马车,马儿往皇宫驶去。
车内薄枝捻着纤细葱白的手指,眼睛从车窗缝外望着什么,整个人清醒的很。
这几日她复盘了当下朝中所有的局势。
二皇子萧景逸被禁足在安礼阁,其身下所有势力皆受到了一定程度的牵连。
尤为是郎家,既没有成功把郎卿月嫁给二皇子,又在朝中失去了一个皇子的助力。
左右丞相皆按兵不动,唯有萧宏礼还在大肆旗鼓地为月末到临的朝会做准备。
萧宏礼之前一心想拉拢她,后见拉拢不成反倒想至她于死地。
若是她直接向他示好,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