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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怀瑾命人将这些人看押了起来,而他自己,手中拽着那只半死不活装假死的胖鸟,飞身离开了府中。
薄府,屋内烛光亮起。
薄枝午后一直睡到了晚间,身上发了汗,她让人提了热水进来,而后自己浸入了浴桶沐浴。
她睡了许久,身上惫懒,便自己拿着书局里新出的话本子趴在了浴桶上,边洗边看,手边还放着松夏给她做的甜果,室内热气氤氲。
薄枝正看得津津有味,手指揭开一页,顺道将嘴中的果核吐了出来,放在了空出来的小碟中。
无人知晓室内的窗户是何时被人打开,薄枝惬意的没了防备。
冷不丁的,她沐浴的屏风架外似有一个不明物体直接呈抛物线状投了进来。
力气还不小,薄枝下意识躲避,而后浴桶之中,便溅起了一个超大的水花,扑了薄枝一脸的水。
她猛地闭眼,再睁开,浴桶水上,某只已经因为装死而被砸晕的胖鸟已经漂浮了起来,她定睛一看,脑中似乎想起了什么。
不待她完全捋明白,屏风另一头的不远处一道声音冷声传来:“薄枝,出来。”
薄枝:“。。。。。。”谁能告诉她发生了什么?
她伸手将那只半死不活的鸟从水中捞了起来,放在了浴桶旁的凳上,脑中霎时闪过某个事情,她脸白了一瞬。
她忘了把对裴怀瑾的追杀令追回来。
糟了。
她噗通一下将自己沉在了浴桶之中,隔着屏风,她甚至都能感到外面那人的压迫。
完了,给他惹毛了。
薄枝懊悔的闭了闭眼,直到屏风外的裴怀瑾似是没有了耐心,上前了两步。
“等等!”她赶忙制止他,“我这就出来。”
她手臂一伸,取下了挂在屏风上的白色中衣,随手裹在了身上,遮住了她身体的大半肌肤。
薄枝犹犹豫豫地从屏风后面冒出头来,目光在瞥一眼晕过去的胖鸟,心想这不会就是她的下场吧?
她光着脚踩在了屋内横铺的毯子上,磨磨蹭蹭的朝裴怀瑾走过去。
男人压迫性的目光向她袭来,寒芒向针一样刺她,薄枝头一回觉得自己理亏。
“那。。。。。。那个。。。。。。”
她踌躇着要解释,却在靠近男人的瞬间被他捏住了嘴巴。
死男人,又用这一招!
薄枝怒目而视。
“薄枝,怎么,你觉得骗我骗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