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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常每次一开房门,我的毛囊便会准确收到空气中弥漫的悲剧因子,随后摆放在桌面上的两盒喜庆巧克力便挑明了真相:父母刚刚从一场婚宴中返回。我看着那几颗巧克力,就跟看樟脑丸没什么区别。
而老妈显然不像章聿那样受到《金刚经》或《大悲咒》的指点,她脑海中依然回荡着《结婚进行曲》,让她食不下咽。
“许叔叔的女儿比你还小六岁呢,怎么那么早就结婚了呢?”
“你管人家几岁结。”
“他们原来是高中同学诶。高中时候就好上了。”
“是啊,我读高中时你说要是早恋你就拿扫帚打断我的腿。”那把扫帚现在还尚方宝剑似的挂在厕所,为我的剩女之路保驾护航。
“哦,难不成你现在都怪到我头上了?”她转念想起来,“对了,你和那个会计师之后还碰过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