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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出入隔离区,劳心劳力,几乎是食不知味、夜不能寐,日日都在为病患操心。
“你是大夫,你的身体,你应该比我更清楚。”齐同晏坐在一旁,看向床上虚弱的江砚。早上的时候他还给江砚喂过药,此刻江砚的神色竟是更差,简直无半点血色。
“是啊……咳咳……”江砚气若游丝,连说一句话都费力,要喘上好一会儿、咳上半天。“所以、不用喝药了……”
“你现在这副身体,还想不喝药?”齐同晏觉得江砚是不是有些病糊涂了。
“我……没多久了……”江砚现在已经连睁着眼睛都费力了,“把我……送回清、咳咳、清河……”江砚一句话还没说完,齐同晏听他的咳嗽声,觉得他能直接把自己咳去世,连忙上前安抚:“别着急,慢慢说,把你送回清河镇是吧?”
江砚说不了话,连点头也费力。他动了动食指,在齐同晏的掌心处落下一点,支撑不住地合上了眼帘。
“困了?好好睡吧,这身体现在可太弱了。”齐同晏见江砚什么也没说地突然睡着,便给他掖了掖被子,将他的手重新塞入被里。只是夜深人静,灯火如豆,在夜风的作用下轻轻摇晃,投出幢幢重影到墙上,齐同晏突然有些恍惚。
鬼使神差的,齐同晏伸出食指,放在江砚的鼻子下方探了探鼻息。
——没探到。
他的心倏然凉了半截。
死人?
死在了他面前?
就在刚刚?
即使在瘟疫流行之时也见过了许多死象,却都没有此刻让他胆寒。
似乎连自己身体的温度也冷了下来。
齐同晏颤颤地,轻而缓地长吁了一口气,将手覆上了江砚已经闭死的眼眸:“好。好好睡吧。”他的嗓音有着自己也没发觉的颤动。
走出江砚的屋门时,青枫就等在门口。夜色下,他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也看不清楚齐同晏的脸色。
“去叫……”叫谁好呢?如今之前大部分在外避难的镇民,都已经回到了他们原来的家中,江砚是因为病重才留在县官这,他的身体不支持他返回他的医馆。他叹了口气:“把重锦叫过来吧。”
花重锦被青枫叫来时,看到的就是六神无主的齐同晏背靠着屋门,眼神空洞。他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喂,回神了,叫我过来总不是看你发呆吧。”老实说,在看到他站在江砚门口时,花重锦就大概猜到了是什么事。没办法,大理寺少卿的直觉。
齐同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