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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我要顾忌那么多?
对啊,为什么他要顾忌那么多?
客观来看,塔呼托不想要他的命,就算是有目的地把他送回去,那也威胁不到他的生命安全。而且齐同晏总觉得,比起让他死,塔呼托似乎更想他活着。
既然如此,那他有什么好怕的?大不了也只是再被抓回来,大不了也只是真的等到中秋后再被送回去。
打定主意后,齐同晏也不急了,在房里悠着心思欣赏这与昭国不同的装潢风格,一直发着呆到了晚上。
是夜,三更时,一如昨晚。天窗被悄无声息地打开,上方处再一次飘落一张纸条,只是这张纸条上的内容没什么营养:沈某来陪陪殿下。字句的后方还画了一张明朗的笑脸。
这回齐同晏没把纸条烧掉,而是找来笔墨,在纸条的后方写了几句话,随后努力地用动作示意沈宋瓴,把昨晚的绳子从天窗处放下来。沈宋瓴费了好几秒才明白齐同晏的意思,把身边的绳子放了下来。
这个天窗就是这点不好,两个人交流起来费劲得很,你也不能指望对方读得懂暧昧不清的唇语、或是看得清你写在纸上的字。
齐同晏将纸条绑好系在绳子上,扯了扯绳子,示意沈宋瓴再把绳子拉上去。
几秒过后,绳子的末端又被悄无声息地放下来,齐同晏把绳子绕到自己身上绑好,又扯了扯绳子。感受到齐同晏的示意,沈宋瓴开始用力,缓缓将他拉了上来。
有了先前齐同晏写在纸条上的吩咐,沈宋瓴很快就轻车熟路地带领齐同晏潜出别舍,依旧是昨天的路线,依旧是昨天的码头。
码头如今空无一人,更没有任何船只,沈宋瓴吐出一口气,问:“殿下,现在我们去哪?”
“别上大路,找个离城门近的、从缘故上说得通的地方,待上几个时辰。天一亮我们便想办法混入出城的人中。”齐同晏说。
沈宋瓴思考了一瞬,说:“沈某依稀记得,靠近城门处,似乎是有一片十分宽广和茂盛的枫叶林,林中还有座年久失修的庙宇。”其实说年久失修都是抬举,那座庙宇早就失去了人的朝拜与供养,已经是破破烂烂的模样了。
“可以,那我们就小心绕到那片枫叶林吧。”大街上除了巡夜的士兵,还有报更的守夜人,齐同晏不想见到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
又是一阵弯弯绕绕的,沈宋瓴带着齐同晏找到了那座破败的庙宇,他正想进去,齐同晏却绕过了那间庙宇,往其他方向走去。沈宋瓴悄声追上,压低了嗓子在齐同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