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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不敢喝,他空手来已经是挖地三尺了,喝他一口酒怕是他十年里都理直气壮来拿东拿西。”
虽然不提,卫蔷可还记得她那把被薛惊河随手顺走的小钢刀。
她从来不是大方的人,只看计较不计较罢了。
一旁的卫莺歌低声道:“元帅,咱们还是快些进城吧,越管事可说了,要你两日内回麟州,晚半日案上等你看的文书就多一尺。”
卫蔷转头看向卫莺歌。
“莺歌,你这般一说我实在是不想回去了,你到底是来迎我的,还是来压我的?”
卫莺歌生得矮了些,坐在马上比卫蔷矮一个头,她仰头道:“泰阿部自然是来迎元帅请元帅早些回麟州的。”
……
元帅离了同州,同州诸事仍要继续。
之前龙十九娘子派人送到了同州的女子元妇德教了个大概,就又被送去了北疆。
元妇德却还留在同州,元帅给她指派了一件新的差事——跟着陈伯横,看他是如何行事的。
身后多了个人,陈伯横不自在了两日,也只有两日,卫蔷一走,同州的事仿佛更多起来,因他陈伯横老辣好用,民政十部竟然每日排着队等着他指教,陈伯横每日教得口干舌燥,只觉得自己一生积累都被北疆的年轻人掏了个干净。
相比较那些堪称凶残的十部官吏,元妇德只是安安静静跟在他身后,一日也未必说上两句话,也少有问题,实在是难能可贵的稳重。
真说起来,陈伯横很乐意教这个北疆第一位状元,元妇德性情直率才华横溢,虽然是个女子,也让陈伯横想起了自己年轻时候的模样,正直、仁善、坦率,自以为能改天换地。
“陈相,信写好了。”元妇德放下了笔。
陈伯横看了一眼那信,啧啧称奇。
“元娘子,我与庆州刺史蔡袭相交十数载,也认不出这信是假的。”
元妇德低头看了看。
这封信是“庆州刺史”写给驻守长安的右监门将军常淳的,假借蔡袭之名告诉常淳之前举旗造反的前顺义节度窦茂已经决定挥师南下抢占长安。
自从大梁迁都洛阳,长安的守备越发懒散起来,仅剩一半监门卫看守长安城。
右监门将军常淳此时可是名副其实的长安将军。此人与蔡袭交好,也曾与窦茂结仇,陈伯横选中了此人,便找了一封他奉上的书信出来,让元妇这德仿照字迹炮制一封信。
仔细将信看了一遍,陈伯横点点头:“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