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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救走。百年不遇的瘟疫啊。
我得去那儿的街上走走。这是我的工作。
“我指的是那个矮子流浪汉和那个讨厌的巫师。”命运之神轻轻地说,在死神穿黑袍的身影旁边坐下,低头凝视着一颗遥远的多棱面宝石——如果从这个超越空间的有利地势看下去,碟形宇宙便是这个样子。
磨刀声停止了。
“他们俩几小时之后就要死了。”命运之神说,“命中注定。”
死神耸耸肩,又开始磨他的刀。
“我以为你听到这些会很高兴。”命运之神说。
死神耸耸肩。如果有谁看上去只是一副骨头架子,耸肩就会成为一种非常有表现力的动作。
我确实曾经不遗余力地追赶过他们。有那么一次。他说,但是,后来我想。所有人早晚难逃一死。万物皆有终了之时。他们偶尔能把我赶走。但始终无法否定我的存在。我问我自己。有什么可担忧的呢?“同样,谁也骗不了我。”命运之神狠狠地说。
我听说是这样。死神说,仍然咧着嘴。
“够了!”命运之神跳着脚大喊大叫起来,“他们死定了!”随后,他消失在一片蓝色火焰中。
死神自己点了点头,接着忙手上的活计。几分钟以后,刀刃似乎确实令他满意了。他站起来,把大镰刀对准椅子边上点着的有毒的粗蜡烛,熟练地抡了两把,火焰被切成三段明亮的银条。死神咧了咧嘴。
不一会儿,他就在给自己的白马上鞍子了。马养在死神小屋后面的马棚里。它冲他友好地喷着鼻息;虽然长着一双深红的眼睛,肚腹上的皮毛像浸了油的丝绸那样滑,它毕竟还是一匹有血有肉的真马。说实话,它受到的待遇,比碟形世界大多数驮货牲口得到的要好得多。死神对它并不是不仁慈,他几乎没有体重,而且,就算他骑回来的时候鞍袋塞得鼓鼓囊囊的,那些东西也几乎没什么重量。
“这么多世界!”双花说,“太神奇了!”
灵思风“哼”了一声,继续小心翼翼地在这间满是星星的房间里走动。双花走到一台精密复杂的天体仪旁边。天体仪中心是一套完整的“大阿图因-巨象-碟形世界”系统,由铜铸成,镶着小宝石。围绕这个系统,各种星球在银丝线上滑动。
“太神奇了!”双花又说。他身边的墙壁上是用闪着磷光虹影的小珍珠籽拼出来的星座,缀在漆黑的天鹅绒制成的大挂毯上。这景致,使得屋内的人感觉自己仿佛在星际深渊里飘浮。很多图表架上展示着大阿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