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地上,一个个人影如雨后春笋般冒出来,旷野上布满了黑压压的白泽将士,对粮车形成四面夹击之势。
在落雨的带领下,十人一组配合得亲密无间,将西努兵分割成无数个小团队,分散他们战斗力的同时,也不断地缩短包围圈。
火光映照里,西努士兵绝望哭喊,疯狂地向周围砍去,祈求得到一丝生机。地上的火星烧毁了他们的鞋子,面前是拿着刀的白泽将士,背后的火舌更是肆无忌惮地向他们靠近,将他们的眉毛和头发烤得枯焦。
犹如置身无边炼狱,逃不脱也活不成,只能看着身边的人一个接一个的倒下,令人毛骨悚然!
“都给我镇定!不许乱,不许逃跑!违者杀无赦!”水戚曳被眼前的一幕惊得半晌没缓过神,看着眼前乱作一团的西努军,他又急又怒,随手砍死了一个慌不择路准备逃跑的士兵。
随着士兵身体缓缓下落,一身肃杀之气的玉屿辞站在了他的面前!
“玉屿辞!”迪木赤惊叫出声,满是不可置信。
怎么会?
他现在不应该在朔城吗?
来不及反应,截云剑在空中划过一瞬,带着如繁星璀璨般的剑芒直直朝水戚曳扑来。
水戚曳只能提刀硬上。
双方剑招相交,水戚曳便知自己不是他的对手。剑尖穿梭于黑夜,双方都拼命朝对方的要害处刺去,力求一击毙命。
水戚曳面色发狠,双手举刀狠狠朝玉屿辞的面门砍去。西努人长居草原,身材魁梧,力气比一般中原人要大得多。玉屿辞侧身避开,足尖旋转,手腕翻飞,轻易地化解了对方的攻势。
刹那,男子腾空而起,在空中转身挥出一片剑芒,借助剑势落于水戚曳背后,一脚踹向他的右肩。
水戚曳躲闪不及,狼狈地后退。
“玉屿辞!哈哈哈好一个玉家小公子,没想到是我们小看你了!”水戚曳抹了一把嘴角的血,笑得张狂。
事到如今,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当真好算计!
“想取小爷性命,就你们,也配?”玉屿辞不屑地开口,眉眼间带着几分狠厉。
“毁我故土,害我师长,残我百姓,今时今日,你们也该付出代价了!”
“我要取你们的人头,祭奠我死去的数万白泽军魂!”
“我呸!”水戚曳朝地上吐了一口口水,满脸不忿。
“你们中原人,勾心斗角自相残杀,老天无眼,竟让你们占据中原富庶之地上千年!”
他们西努,在寒风中成长,无边荒漠,什么都没有,连一根草都不生!
每一个西努人,生来就要和豺狼虎豹搏斗抢地盘,茹毛饮血,朝不保夕,凭什么?
中原人,占据天时地利,不用多加照料,田里的稻米都能一年收获三波,又凭什么?
这样活着,与野兽有什么两样?
既然上天无眼,那西努就要为自己讨个公道,在累累白骨里种出鲜花。
“废话少说!立场不同无需多言,战争,就是强者为尊!”玉屿辞挥剑砍去,这次直取水戚曳心口。
同时,左手挥动,一柄短匕出现在他的手心。
他随意地将短匕掷出,荡起雷霆万钧之势,正中准备偷袭的迪木赤心口!
迪木赤低头看向插入心口的短匕,还没来得及说一句话,便重重倒在地上,泥土沾湿了他的脸颊。
“迪木赤!”悲愤的怒吼自水戚曳口中溢出,他举起大刀,朝玉屿辞脑袋上砍去。
这一刀当真是蓄力万千,玉屿辞举剑欲挡,都被震得往后退了好几步。
玉屿辞当机立断,放弃正面强攻。趁着两人距离近,左手握拳,运转内力,一拳狠狠击在他的心口处。
心脉尽断!
水戚曳似是终于坚持不住,吐出了一大口血,手中的刀也无力地掉到地上。
趁着这个空档,截云剑一个剑花,在水戚曳的脖颈上划出一道血痕。
一击毙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