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屿、辞。”
阿泰耶史眯着眼,浑身散发戾气,一字一句的说道。
“你竟然还敢来,当真是把我西努军不放在眼里了。”
“阿泰将军此话从何而来?你方才不是还极力邀请我一同品酒的吗?“玉屿辞歪头浅笑,挑了挑眉,语气里伴装几分困惑。
阿泰耶史不由一噎。
玉屿辞足尖微动,飘飘然下落,慢悠悠地走到追风身前。
那姿态,要多悠闲就有多悠闲。
上挑的桃花眼漫不经心一一扫过身边把他们团团围住的西努军,不由轻笑出声:“倒是好大的阵仗,看来我这项上人头倒是值点钱。”
看起来丝毫不慌。
阿泰耶史这时也反应过来,阴恻恻地笑着:“本将军不愿和你做口舌之争,玉屿辞,你不如先担心担心你自己,我这里好歹几万大军,你不过十来人,任凭你通天本领,也逃不出这个观音庙。”
烧毁了粮草又怎样?今夜只要就地诛杀玉屿辞,这波就不亏!
“是啊,这么多人围着我,还真有点担心呢。”玉屿辞慢悠悠笑道。
说着,他轻轻晃了晃手里的布袋。
众人这才看清,他手里还拎着两个沾血的布袋。
阿泰耶史脸色大变,显然猜到了里面是什么。
“这美酒本公子是无福享受了,所以屿辞为将军准备了一点薄礼,略表歉意。”
玉屿辞虽在笑着,眼神里却早已一片冰冷。他抬手,随意将布袋抛在了阿泰耶史面前。
布袋顺势摊开,两颗头颅就这么展现在众人面前。
水戚曳!迪木赤!
他们的眼睛瞪得巨大,死不瞑目!
“玉屿辞!”阿泰耶史似是再也忍不住,双眸瞬间变得通红。
“战场之上,将士生死有命,但士可杀不可辱!你大伯就是这么教导你的?这么做你与畜生有什么两样?”
玉屿辞冷笑出声:“畜生?那作为一军主将的你,对待对方将领,辱人尸身,挂墙示众,就很人性了吗?”
“放火烧城,就是你作为将士的风采?”
“害百姓流离失所,就是你作为武将的道?”
刀子不割到自己身上,不知道痛。
他的痛楚,白泽军每一个人的痛楚,今日你们亦要受!
“不仅如此,”玉屿辞彷佛嫌弃这样还不够,顺势又添了一把火,“我还把他们的尸首丢弃在流殇河旁,那里夜间时常有野兽出没,很快,他们就会变成累累白骨。”
“既然来了大虞,就永远不要回去了!”
阿泰耶史应该庆幸,至少这两人死得很痛快,没有落到他手里细细折磨。
什么狗屁道德,什么战场规矩,他只信奉睚眦必报,伤他一分,定要从敌人身上咬下一块肉。
不死不休!
“给我杀!!!”阿泰耶史再也忍不住了,挥刀向玉屿辞砍去。
玉屿辞侧身避开,愤怒下的阿泰耶史刀法更加杂乱无章,玉屿辞慢慢退到观音石像旁,看准时机,一个转身,洒出一把白粉。
阿泰耶史一惊,连忙捂住口鼻,与玉屿辞拉开了距离。
趁这个空档,玉屿辞投下一个烟雾弹,身边的将士随即照做,顿时整间庙里充满了烟雾。
他一把拍下石像上隐藏的机关,一个密道瞬间展示在众人面前!
“撤!”
追风顺手抓住想趁乱逃走的钱路,并捡起地上的布袋,率先走入密道。
“阿泰将军,你可得好好活着啊,我一定会亲手为李叔报仇。”混乱间,阿泰耶史耳边传来玉屿辞的冷笑声。“咱们,战场见!”
“等、着、我!”
说完,玉屿辞进入密道,门也随着关上,恢复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