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趴在林钧砚温暖的怀抱里,被阳光照的全身暖洋洋的。明明已经困的不行,但却强撑着精神偷偷打量着许熙和皇兄棱角分明的侧脸。
格外的有安全感。
每当这时,林钧砚总会轻轻夹起她双颊的软肉,调笑道:“小禾看什么呢?是不是觉得皇兄和熙哥哥帅到惊为天人?”
话音刚落,她总能听到许熙无奈的阻止:“殿下,不可妄言。”随即看了她一眼,与她四目相对时,忍不住上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别教坏公主。”
“喂!阿熙,别随便摸我妹妹脑袋,会长不高的!”林钧砚空出一只手,轻轻拍在许熙手臂上,侧身避开,抗议道。
林漪禾在他怀里咯咯直笑,只觉得眼前一幕十分有趣。
微风袭来,吹起了少年们的衣角。在夕阳的余晖映照下,两个并肩前进的少年,牵着马,怀里抱着一个小孩,是最温馨不过的画面,任谁看到,都不会忍心打破此刻的平静。
旁边疾驰的马蹄声把她拉回了现实,她转头看过去,玉屿辞骑马赶上来,正笑着叫她。
如同记忆中的皇兄和许熙。
林漪禾突然感到一丝悲哀,为什么她们三个的关系,会变成如今这样?
尤其是许熙,从什么时候开始,见面只有客套的场面话,再也不复从前的交心。
明明、明明当初说好了,彼此之间,永不辜负。
都怪那件事!
林漪禾不自觉握紧了缰绳。
都怪...那个人!
命运裹挟着他们前进,所有人都身不由己。
她永远也忘不了,那时候三个人抱在一起痛哭的画面。
是让现在的她光是想起,就痛彻心扉的存在。
心头涌现一股烦躁,她突然觉得兴致尽散,拍了拍飞燕的脑袋,示意它停下。
随后,她翻身下马,牵着缰绳往前走。
玉屿辞自然也随她一样,虽不知为什么突然停下,但还是下马,快步跟了上去。
“殿下怎么停了?这还没骑几里地呢?”玉屿辞回头望了望来时路,问出了内心的疑惑。
“无它,有些累了而已。”林漪禾回道。
“玉公子的马很不错,虽短短一段路,但也能看出来是匹优秀的跑马。”林漪禾夸赞道。
“飞燕是我成年生辰时大伯送我的礼物,这些年我们几乎形影不离。它虽不会说话,但确实是我不可或缺的可靠伙伴。”玉屿辞笑着说。
“不过,殿下的骑术着实让我吃惊,本来还想着在殿下面前展示耍宝一番,没想到差点班门弄斧了。”玉屿辞插科打诨地笑道。
“玉公子谬赞了,论骑术,我一个深宫里的公主怎会比得上军营里翱翔的雄鹰呢?”
“殿下何必妄自菲薄?若殿下有兴趣,要不,我们比试一场,如何?”玉屿辞看了一眼飞燕,眼里闪过一抹跃跃欲试。
“拿宫廷御马和汗血宝马比,玉公子,这比试也不太公平啊?”林漪禾很快被转移了注意力,目光从飞燕上转向了玉屿辞牵着的马。
飞燕似是听懂了她的话,极为配合地扬起了头,瞥了玉屿辞的马一眼,一脸不屑。
“殿下,您与飞燕不过第一次配合,熟练程度肯定不如我与它。如果让我来骑飞燕,这才叫不公平呢。”
“况且,宫廷御马,也不差啊。”玉屿辞笑着拍拍自己身边的马头。
“我们只是玩闹罢了,就我们两个人,既不是打赌又没有彩头,不过玩笑而已。”
说完,玉屿辞翻身上马,稳稳端坐在前。
“殿下,要试试吗?”
调笑的话语带着志在必得的决心。
那一瞬间,突然就激起了林漪禾的胜负心。
为何不可?
有何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