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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一惊,却也未躲,只低下眉眼,颇有欲拒还迎那态势。
元汀禾不由暗叹,果真是花楼中的头牌,本事当是不俗。不怪那些个男子们见了,都愿拜倒在石榴裙下了。
于是清咳一声,道,“我听闻昨日那满袖楼发生了祸事,如今人心惶惶,你们离的不远,怎得也未闭门避事。”
祝潇听罢,眸光一动,方才那诸风情已是收回一半,应道,“公子,这些事向来不由我们这些姑娘做主了去,若有想要的消息,这里约莫是无从得知了。”
元汀禾指尖一动,上头蓦然多出几粒金豆子,再抬眼去看,那位祝潇却是丝毫不为所动。
见此,元汀禾不免起疑,按理说,这楼里的姑娘来此大多为了生计,生计以钱财所依。既然这位祝潇娘子宁愿什么也不要,也不愿透露半分,想必其中定有猫腻。
元汀禾也不急,只慢条斯理地收了回去,方开口,“不知便不知罢,我也就是问问。毕竟方至这长安城,还没领会过所谓最繁华的满袖楼是何等景象,便出了这等事,实在遗憾。”
祝潇指尖微缩,没有开口。
元汀禾便继续道,“听闻满袖楼有一新获封花魁的菡熙姑娘,名动京城。其样貌一绝,更有一张好嗓子,念起曲儿来娓娓动听,若能见上一回,便也弥了一大憾事。”
至此,祝潇抬首看来,嘴角笑容有些勉强,然而语气依旧柔和,“公子,若您心不在此,便也不必再浪费钱财。奴家忽觉身体抱恙,便不留于此,还请公子原谅。”
说着,便要起身。元汀禾依旧不急不慢,只指尖一下又一下的击着桌沿,后才款款道,“祝潇娘子何必着急?既然不必你做旁的,而又能得赏银,岂不妙哉?”
祝潇勉强笑了笑,再开口时两颊已是漫上绯红,嘴唇泛白,身子跟着晃了一晃,仿佛下一刻便要晕倒了。
元汀禾见此,放下杯盏,讶道,“祝潇娘子这是怎的了?”
祝潇抬手一抚额角,薄如蝉翼的双睫微颤,呼吸也开始有些紧促,连做了好几个深呼吸,这才艰难道,“公子,实在抱歉,许是奴家昨日里贪夜,睡得晚了,今日便没个精神,扰了公子兴致。。。。。奴家。。。这便先下去,再叫别的妹妹上来。。。”
说完,便神色匆忙地出了去。
元汀禾看着那扇门被关上,原本关心的神色消失不见,随之替代的是若有所思。
这位祝潇娘子实在是不简单。她方才悄然释了些白日里,对付那白雾时的粉末所凝